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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嬤嬤仍然有些擔憂,但她心中也知道,想要翻身,首先就得救皇后出來,或許恭王妃真有本事呢?有時候,放手一搏,人生才會出現光明。
兩人遠遠瞧著,正好有太監往毓德宮送了今天的膳食。那兩名太監沒有多待,將膳食交給裡頭的人就走了。
待那兩個太監走遠,盛嬤嬤忙走過去,和裡面的人說了幾句話,向陶萱蘇一招手,陶萱蘇就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再望望四周,確定無人,陶萱蘇和盛嬤嬤才悄悄地側身進了毓德宮。
毓德宮的一草一木,陶萱蘇莫不熟悉,這可是她上輩子住過的地方,滿目瘡痍。
那拿著膳食的毓德宮宮女和盛嬤嬤一般年紀,喜極而泣地跪下道:「奴婢溫珮拜見恭王妃娘娘。」
陶萱蘇扶著溫珮起來,溫珮一雙深邃的眼睛離不開她,隨後引著她進了正殿,到了皇后娘娘跟前。
皇后娘娘正拿了一朵懨懨的牡丹花,雙目無神地賞花,隨後痴痴地數起花瓣。失寵以來,花房也不送花了,她只能從院子裡摘下牡丹花,每天重複地數著花瓣的數量,毫無意義毫無目的。日子便這樣沒有盼頭地過下去。
她形容枯槁、精神不濟,顯見得是心情鬱鬱、無心打扮之故。但她身上散發出的高貴氣質,同二公主項琬琰如出一轍。從皇后身上,陶萱蘇明顯看出二公主和恭王的影子。他們都生得那麼好看俊俏,想來皇后娘娘年輕時必定傾國傾城。
溫珮率先幾步到了皇后跟前,輕聲說了幾句。皇后驚得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瞧著從門口徐徐走來的陶萱蘇,良久放徐徐鎮定下來。
陶萱蘇跪了下去,道:「兒媳拜見母后,願母后吉祥如意。」
皇后慢慢放下手裡的牡丹花,道:「過來,讓本宮好好看看你。」
陶萱蘇乖乖地站起來,走了過去,皇后將她上下打量一番,道:「除了臉上這道疤,倒是個美人胚子,還算配得上本宮兒子。本宮問你,恭王現在怎麼樣了?」她雖然被禁足,卻沒有給人唯唯諾諾膽怯瑟縮的感覺,反而仍舊一言一行都透著國母風範。
「恭王還好,只是有些掛念母後,盼著母后早日解除禁足,得以母子團聚。」先以母子之情打動皇后娘娘,讓她自己有想出去的心思。
皇后娘娘果然神色一暗,被關在毓德宮的這幾個月,她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自己的兒子,可憐啊可憐,母子俱損。可是皇上置他們母子於險境而不顧,惹得她心中怒火難消,實在不願再見皇上。
「你今天冒著違背皇上聖旨的風險來看本宮,就為了說這個?」溫珮已經在桌上布好菜,伺候皇后娘娘用膳。
兵行險招,必有所求。皇后開始揣測陶萱蘇的心思,她嫁給我兒已經一個多月,早不來晚不來,偏偏今天過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若是我兒出了事,必有人早早地來告訴我。那便只能是恭王妃自己出了事。
陶萱蘇直言不諱:「兒媳冒險來見母后,是希望母后出宮,如此母后才能不為奸人所害;也能庇佑恭王、二公主,還有兒媳。」
皇后嗤笑一聲,道:「你倒實誠,巴望著本宮出去庇護你。」
陶萱蘇實不相瞞地將六公主摔傷一事表明,道:「兒媳與恭王、母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件事恐怕是衝著恭王和母后來的。」
皇后夾了一塊蘑菇放進嘴裡,細嚼慢嚥下肚,方道:「你錯了。這件事就是衝著你一個人去的。本宮和茂行現在都無還手之力,直接衝著我們來更方便,何必大費周章。你仔細想想,你和誰結下了樑子?」
陶萱蘇不由得捏緊了衣袖,皇后娘娘此言有理。難道是曹嫻嫻買通了太監?
「如果單單是衝著兒媳來的,那兒媳更要求皇后照拂,保全兒媳。」皇后娘娘是個聰明人,陶萱蘇乾脆直言目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