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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了個鎖匠的電話:「我幫你約明天吧,行不行?」
祁樂鬆了一口氣,說:「可以的,謝謝十四姨。」
十四姨拍了拍他肩膀,道:「都是一家人說什麼謝謝。好了,到家了,快回去吧。」
祁樂下車和她道別。
段羽安正坐在花園的長椅上打電話,見到祁樂回來了,朝他招了招手,用口型示意:「過來。」
祁樂走過去,段羽安把他抱在懷裡,對著電話那邊懶洋洋說道:「叫你們別老是看微博了,上面都是些假訊息。」
「半夜三更不睡覺,瞎操心。」
因為離得近,祁樂清楚聽見手機聽筒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婉轉溫柔。
「每次微博上有你的新聞,問你你都說是假訊息。」
「我們怎麼知道,哪邊是真,哪邊是假。」
段羽安敷衍道:「我這不是好好地在和你打電話嗎?自己親兒子都信不過?」
原來是段羽安的媽媽。
祁樂背脊沒來由的挺直了,他起身想走。
段羽安鎖著祁樂沒讓走,他笑著問:「去哪兒?」
「什麼去哪兒?你看你,和媽媽打電話都三心二意。」
電話那頭不滿道:「你這音樂都玩了六年了,還沒玩膩麼?」
「我就問你,你打算什麼時候退圈,什麼時候來瑞士看我們?」
「還是你不打算要你這個媽媽了?」
段羽安看了眼祁樂,笑著說:「等夏天的時候吧,現在瑞士冷。」
「正好今年樂隊休息,我帶個人去見你們。」
祁樂猛地望向段羽安。
段媽媽明知故問:「帶什麼人來見我?」
段羽安也不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段媽媽語氣愉悅:「成,你說的啊,夏天帶人來瑞士見我們。」
「你要是食言,我們兩老人家就殺回去。」
段羽安被逗笑了,說:「我什麼時候食過言?放心吧,我一定會過去的,不勞煩您倆老飛回來。」
對方又嘮叨了幾句,最後心滿意足掛了電話。
祁樂被迫聽完全部的通話內容,他不好意思道:「我,我們夏天要去瑞士嗎?」
段羽安故意逗他:「嗯?我沒說要帶的那個人是你啊……」
祁樂低下頭,悶悶不樂:「哦。」
段羽安湊過去,忍著笑道:「我們才在一起幾天,你那麼快就想去瑞士見我父母了?」
祁樂羞恥地撇開臉,說:「我沒有……你帶別人去吧。」
段羽安把他的臉掰過來,輕笑道:「逗你玩兒的,不帶你我還能帶誰去見他們。」
「等你病好了,我們就一起去瑞士。」
說完,段羽安突然換了個極其低柔,極其輕緩的語氣。
「那個時候,申請的手續,也應該能辦下來了。」
祁樂不明所以:「什麼申請手續?」
段羽安抬起他的下巴,吻下去:「以後再告訴你原因。」
二月初,正是桂花盛放的季節。
庭院東南角的桂花樹掛滿桂花,滿院香甜,祁樂閉著眼睛,感受著段羽安溫柔的吻,嘴裡心裡都是甜的。
等明天鎖匠來了,他就能上三樓找回那天的記憶了。不管那記憶是好是壞,只要能把病治好,祁樂都不怕去面對。
所有的事,好像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
庭院外的水泥路上,停了一輛黑色的小轎車,突然有事折返的十四姨,正站在木柵欄門前,面色煞白。
透過柵欄的縫隙,她能清楚地看到,花叢深處的長椅上,坐著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