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晾了半天,屍臭開始濃鬱了,混著魚腥味,那味道是極其的酸爽。加之屍體的狀態著實震撼人心,於瑞福只看了一眼,當即一弓背,一口胃酸倒在了停放蛇皮袋的防水布上,差點噴了正蹲在那商量事兒的韓定江和趙平生一身。
兩人迅速起身向後閃開。趙平生皺眉看向陳飛,給了對方一個「你牛逼」的眼神。
陳飛眉梢一挑,回他一個「別誇我,我會驕傲」的壞笑。
作者有話要說:陳隊:小樣,玩不死你的!
第三卷 開啟,我爭取再吃點設定,要不真給自己憋死了
看過前面幾部的應該知道,羅隊會回來的,別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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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就近給屍體拉去鎮上的殯儀館,為防水泡及溫度變化加速屍體腐爛,韓定江決定連夜進行屍檢。出門在外只帶了兩個實習生,人手不足,他踅摸一圈,給趙平生拉去做記錄。反正這活兒老趙同志幹過,熟門熟路,不比法醫專業的實習生差。
有機會跟屍檢,趙平生問苗紅要不要參觀。要說苗紅這姑娘性子是真直率,一點不怕在師父面前丟臉,直截了當回了他倆字——「不去」。
「不去就對了。」曹翰群深表贊同,「我跟你說,沾了屍水的衣服,洗八遍,還有蒼蠅往上落。」
苗紅直言道:「我不是怕弄髒衣服,只是,我去跟屍檢什麼忙也幫不上,不如跟副隊和曹哥你們去走訪,於隊不說了麼,爭取明天早晨專案組開會之前有突破性進展。」
「甭聽丫瞎逼逼,他去招待所休息了,讓咱特麼賣命。」
陳飛話音未落,被曹翰群用胳膊肘杵了一下。轉過頭,對上雙「你和苗紅說話注意點措辭」的眼,當即有個白眼不知當不當翻。他算是看出來了,苗紅這棵嫩草在曹翰群這頭老牛眼裡,從頭髮絲到腳後跟都需要精心呵護。其實這丫頭虎著呢,別說說話用不著注意,就羅明哲走之前辦的最後一個案子,抓捕行動時面對一絲/不掛的男嫌疑人,苗紅臉都不帶紅的,上手就給人從床上薅下來了。
私下裡他也問過曹翰群,到底是不是真有那份心,抹不開面子的話,他去幫忙說。曹翰群說他想太多,自己拿苗紅一直當個小妹妹。
然而以陳飛對曹翰群的瞭解,他要是不喜歡,絕不會如此上心。無法坦誠心意完全是因與亡妻的約定——女兒成年之前絕不再娶。要說找一歲數差不多的二婚的,拖人家幾年沒關係,反正也不打算再要孩子了。可苗紅這花兒一樣的年紀,一拖拖個七八年,不是那麼回事兒,做人不能太自私。
不得不說,到了他們這個歲數,對待感情遠不及小年輕們敢說敢為,也沒有那份合則聚不合則散的灑脫。年輕時面對感情就像面對波濤洶湧的大海,尚有乘風破浪的魄力。現在,感情於他們來說已是涓涓細流,掬一捧在手,心尖兒都得顫悠,生怕有一滴水珠順著指縫漏走。
當然這些感悟不是陳飛自己悟出來的——他可沒那麼細膩的心思,而是給羅明哲開歡送會那天,他喝完酒蹭車去趙平生家睡覺,老趙同志躺床上聽他叨叨曹翰群時有感而發。雖然當時被酒精燒了腦子,但他仍能聽出趙平生話裡話外有些傷感,卻無處追尋其來源為何。
這些日子他沒事兒就琢磨,琢磨老趙同志可能的傷感物件,實在想不出能是誰。他唯一知道和趙平生有聯絡的、還是「那個」圈子裡的人,也就只有陸迪了。
——但陸迪是老鷹的員工,我們老趙同志不會那麼沒原則吧?
「哈秋!」
趙平生冷不丁一噴嚏,給正從袋子裡往出挪屍體的韓定江嚇一哆嗦。轉頭皺眉看看他,韓定江問:「是冷氣開太低了,還是今兒在現場給凍著了?」
「沒什麼,可能是冷風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