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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秀芝周身一僵,紅唇緩緩抿起。
「七號那天你見完他之後,他就進醫院了,心梗,打完支架就給送icu裡去了,現在半死不活的,一天好幾千堆著。」陳飛笑著的撥出口煙,隨手扒楞了一下蟒皮包垂下的金屬鏈,「我看你這一包就得好幾萬吧?他可真捨得給你花錢啊。」
「瞧您這話說的,我跟宋總就是普通朋友關係,肯定是誤會了。」梅秀芝乾巴一笑,忽而意識到什麼,微微側頭,將熱氣呼在陳飛耳邊:「要不這樣,醫藥費算我的,您告訴我是哪家醫院,我去存錢。」
麻麻嚶嚶起了一後背雞皮疙瘩,陳飛往後撤開點距離,眼神戲謔的盯著那雙風塵氣十足的媚眼,嘴角痞壞勾起:「你……想賄賂我呀?」
梅秀芝那股子驕矜勁兒一下就出來了:「這怎麼能叫賄賂呢?你們做警察的不容易,掙的都是血汗錢,家裡出這麼大的事兒,我作為宋總的朋友,能幫肯定得幫啊。」
「嗯,說的有道理。」陳飛目露肯定之色。
「那……」
「那你起來吧,把手續辦一下,送你去看守所。」
「什麼?」梅秀芝蹭一下站了起來,「憑什麼送我去看守所?」
陳飛一臉的輕巧:「宋琛被人下毒了啊,有人在他喝的茶水裡放了過量的麻醉劑,你是他出事兒之前最後一個見過他的人,你剛不是自己承認了?那屋裡可全是你的指紋和dna,你真以為我叫你過來只是為了郎美溪的事兒啊?」
「我——」
攤上人命,梅秀芝一下慌了。其實宋琛壓根沒被下毒,陳飛這麼說就是為了嚇唬她。剛陳惠打電話過來,說宋琛實話實說了,不是外遇,是沾上了賭。帶他去賭局的就是這個梅秀芝,還借了他十五萬賭資,那五萬塊錢是頭期還款的本金加利息。七號那天這倆人在藍灣半島見面,就是商量還款的事兒,可誰知十五萬利滾利變成了三十萬。對於人均收入不過兩千元地方,三十萬可謂是筆巨債,宋琛深感無顏面對妻子,加之本就有冠心病,一著急,堵過去了。
陳飛當時就覺著可以用這事來撬開梅秀芝的嘴,為此還特意去找韓定江問了下什麼樣的毒發作起來會被誤認為心梗。而梅秀芝現在是有嘴卻不知道該怎麼使,承認組織賭博和放高利貸,進看守所,不說明白自己去見宋琛是幹嘛,涉嫌故意殺人,還是進看守所。
然畢竟是見過風浪的女人,與陳飛的對視中,她瞧出了一絲端倪,語氣不由一沉:「陳警官,誣陷的罪名,你擔不起吧?」
「我照章辦事羈押嫌疑人,哪來的誣陷?有本事告我去啊。」言語間陳飛突然斂起笑意,抬手朝門口一指——「梅秀芝,你可以什麼都不說,但只要我今天走出這個門就不會再回來了,並且我保證你在看守所裡待夠37天,涉嫌故意殺人,我還可以申請重案延期,半年之內,你都別想見著鐵牆外的一根兒草!」
深吸一口氣,梅秀芝不甘的揚起下巴:「你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樣的人麼?」
「我知道。」陳飛篤定的看著她,「就是因為有太多你這樣為滿足私慾而罔顧他人利益乃至生命的人,他才能橫行霸道。」
白晃晃的日光燈下,梅秀芝不屑的表情裡透著絲悽然:「說的可真夠大義凜然的,陳警官,我說句難聽的,就你這警銜都不配出現在我組的局上,別太高估自己的……能力。」
「是,除了抓殺人犯我也沒別的本事了。」陳飛抬起手,隔著三米遠,菸頭準確無誤的彈進了一次性杯子裡,又轉頭沖梅秀芝勾起嘴角,「不過我這人吧,信命,更信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只要我命夠硬,早晚能看見寇英倒臺的一天,到那個時候再翻舊帳,你可就不是進看守所這麼簡單的事兒了……我覺著,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