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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把嚼碎的魚骨吐出來,瞥了眼金髮女郎:「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洩露了什麼資訊?」
「稍稍點撥一下罷了,」金髮女郎在他面前不敢說謊:「就算我不說,他們也很快會發現。」
披獸皮的男子『嘁』了聲,目光不屑。
被正面奚落,金髮女郎有些尷尬,很快說道:「這兩個能惹禍,弄不死早點送走是好事,我聽說前兩天他們居然試圖出海。」
披獸皮的男子吃魚的動作一滯。
金髮女郎:「真事,月季親自去追的。」
交流的聲音傳過去,紀珩卻視評委如空氣,有條不紊地檢查完一層,走上樓去。
另一邊蘇爾尋到書房,粗略數過去總共有六排書架,每個架子上擺放的書籍不下百本,一一瀏覽絕對是件不切實際的事情。
依次看過去書名,最後目光定格在角落,那裡放著十分不起眼的一本書,很薄,不到一半指節寬,稍不留神可能就會錯過。
《鮫人淚》,吸引蘇爾的是這本書的名字,和先前推理出的線索息息相關。
本來就沒多厚的一本書還是帶插圖的,基本是一頁畫,一頁描述,文字上還有拼音標註。
蘇爾耐著性子一個個字看過去,故事狗血而又暗黑:優秀的女孩嫁給了富豪丈夫,婚後兩人定居在島上。丈夫深愛妻子,但獨佔欲強烈,甚至隱隱有向控制狂發展的趨勢。妻子想要離島卻被丈夫困住。偶然的一天,她發現丈夫居然不是人,而是傳說中的鮫人。
長久以來被圈禁的生活早就消磨光曾經的愛意,被欺騙的憤怒令妻子崩潰,在一個月圓的夜晚,下藥剜去了丈夫的雙眼。捧著這雙眼睛走向冰冷的大海,妻子陷入永恆的寂靜。
故事到此並沒有完結,這一幕正好被他們的孩子看見,此後小孩的心態逐漸扭曲。成年後他開始喜歡利用英俊的外表博得他人的愛意,又在互送衷腸時剜去對方的眼睛。
讀到這裡,蘇爾瞬間想到了金髮女郎,她的前男友就很喜好剜人眼珠做收藏。
難聞的味道打斷思緒,蘇爾正納悶樓下的魚腥味怎麼飄了上來。一抬頭就發現是冤枉了評委,惡臭的源頭不是海魚,而是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的紀珩。
紀珩手上拎著一支花,看樣子才從土壤裡挖出來,數十條細細的根莖紮在皺巴巴的腐肉上,外面是一層薄薄的膜,仔細看內層包裹的肉尚在緩緩蠕動。
蘇爾捂住口鼻,走近了去看,確定蠕動的不是肉,是裡面的蛆蟲。
「哪裡找到的?」
紀珩:「和一堆假花混種在一起。」
蘇爾想起剛入副本,月季紳士就喜歡以花喻人,當時主持人形容曲清明是玫瑰,滿江山是風信子。
「那個老陰貨……」處在血氣方剛的年紀,因為自控力很好,蘇爾從前沒怎麼罵過人,月季紳士成功讓他破例。
可以想像出玩家費盡心機尋找愛情兇手時,畫面落在主持人眼中是何等的滑稽。
「現在只剩最後一個問題。」紀珩看著他:「祭臺的位置。」
蘇爾苦思無果,拿起手上的書:「先拍片吧。」
暫時把心臟放回原位藏著,兩人去海邊找攝像師會合,海水溫柔天空澄澈,兩個相貌出眾的人並肩立著,畫面美好。
同一時間,島上的另外一處可就沒這麼和諧。
玩家和愛情殺手已經撕破臉皮,路全球同滿江山聯手對付曲清明,仍舊落了下風。如今滿江山手臂上淌著血,路全球要稍稍好一些,只是臉上有一大塊淤青。
曲清明冷冷注視著路全球:「我的目標是她,如果你硬要送死,我也不介意。」
路全球捏了捏拳頭,陷入掙扎。
滿江山咒罵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