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筆摔在桌子上,紀珩翻開課本,神情一肅:「忙你自己的去。」
蘇爾收起擔心的目光,轉身離去。
路過的玩家目睹這一幕,勉強說了句:「他挺為你著想的。」
下一秒就在紀珩冰冷的目光敗走。
·
另一邊蘇爾準備先去找宿管,這個點學生都在上課,宿舍樓內十分安靜。
宿管正趴在桌子上休息,似乎沒聽到人走來的腳步聲,依舊埋頭在那裡。
蘇爾在門外站了幾秒,見宿管還沒有起來的意思,放棄打擾,臨時起意去保潔員住的地方看看。現在四下無人,是很好的機會。
前天晚上被人頭散發出的血腥味掩蓋,如今再站在狹小的空間中,又嗅到了一種酸臭味。
房間的門沒鎖,桌子上搭著染血的塑膠手套,蘇爾捂住口鼻四處翻找,一無所獲。正要失望離開,忽然看到櫃腳處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伸手往外一撈,蘇爾愣住,連忙吹乾淨上面的灰塵,確定是一枚玩家的胸牌,姓名一欄刻著『司秦明嬌』。
名字很特殊,他可以肯定這批玩家裡沒有叫這個名字的。
現下胸牌上三個值都已經歸零,呈現灰色。
蘇爾開創魅力值不過是近兩個月的事情,也就是說在他們之前已經有玩家下過這個副本,而且間隔時間不會太久。
想起他們來的那一晚,被保潔員用擔架抬走的屍體,蘇爾忍不住攥緊胸牌。
「你在做什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蘇爾渾身一抖,回過頭,一張放大的臉無限貼近自己,隔著口罩都有一股味道飄過來。
保潔員!
下意識往後仰了仰,險些摔倒。
「你在做什麼?」沙啞的聲音再一次發起提問。
改造營裡不止一個保潔員,每一個都穿著厚實的工作服,戴著口罩,單看外觀,根本分辨不清誰是誰。但雙方的距離太近了,近到蘇爾甚至能完全看到對方渙散的瞳孔。
活人不可能擁有這樣的眼睛。
實錘了!就是前天晚上被自己幹掉的保潔員。
聽說過死人復生,死鬼復生還是頭一回見聞。蘇爾喉頭一動,後退一步,可惜被櫃子阻擋,弄巧成拙逼近一個死角。
「我……」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我在幫忙整理遺物。」
暗中悄悄拿出會哭的娃娃……這個曾經被他定義為最沒有用的道具,使用後有三分鐘時間讓周圍人對自己產生無限憐愛。
嘆息代替了內心適才的幾分恐懼,在福利場總共就得到兩個道具,全部用在同一個人身上,也算是一種緣分。
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保潔員拉下口罩,灰白色的眼珠直勾勾鎖定目標。下半邊臉上的肌肉像是一塊一塊拼接而成的,屍斑的面積比之前更大,從鼻翼兩旁一直延伸到下巴。
本來驚悚的一幕,在使用道具的一剎那,蘇爾的心中卻湧起不合時宜的傷悲。
兩行淚珠直接從眼中冒出來。
「啊——」本就不大的房間,霎時被哭墳一樣的聲音灌溉。
保潔員被這一嗓子嚎懵了,其中的悲慟彷彿能讓人感同身受。
蘇爾也驚呆了,哪裡能想到這個道具用起來不是娃娃哭,而是他來哭。
驚訝歸驚訝,正事沒耽誤。
蘇爾啜泣地拿出電擊器,一下又一下往對方身上電,期間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擔心滴在外殼上漏電,還得不時用袖子抹一把臉。
「你……」
保潔員想要反擊又下不了手,明明罪魁禍首就在眼前,但她心中滾動著無限憐愛。像是牽線木偶一樣,好不容易抬起胳膊,依舊做不到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