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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菸對肺不好,下次想抽就吃糖。」丁睦說道。
「誰吃這玩意兒,這都是哄小孩兒的。」說是那麼說,他還是接過來了,撕開放嘴裡,嘴裡有點東西叼著,就感覺好像找到了靈魂,有了主心骨。
「你一講我想起來了,我上回剪頭髮是在去年,差不多過了一年了,能剪剪了。」關毅想到了這茬,「不用去理髮店,我自己會剪。」
他說著,從樓上書房拿出剃頭推子和花剪刀,準備到門口剪頭髮。丁睦見他自己剪頭髮,看著眼熱,覺得自己的頭髮半長不長的,有點礙眼,也想讓這男人幫他剪剪,但他又不太相信男人的技術,就想看看這人手怎麼樣。
不看不知道,關毅的手靈活得簡直跟蛇一樣。
「怎麼?你也想叫我剪剪?」關毅把鏡子搬門口去了,對著鏡子邊剪邊問丁睦。
「哥,你這手,真不愧是單身三十年的手……」丁睦話一出口,心裡就暗道不妙,他看得震驚,放鬆了警惕,一句話就禿嚕出去了,薅都薅不回來。
關毅耳邊「嗡嗡」的,但是能準確地聽見這人每一個字,他聽了這句話,手一頓,飄了個眼神過去讓這小孩兒自己琢磨。
丁睦叫那眼神看得只覺得腰突然一軟,心裡哀嚎了一聲:盛世美顏殺我。
說來巧得很,關毅剛剛唸叨常樂芙的時候,她沒回來,這會兒不想了,外邊的鳴笛聲倒是響起來了。
丁睦一見那白色帶著血手印兒的路虎,心裡正想著這不會是範輝的車吧。結果那車門一開上頭下來個泥猴子,正是常樂芙!
「丁哥!我頭爛了!我這麼是不是特醜?」常樂芙一見丁睦就叫起來,咋咋呼呼的,捂著頭頂上包著的紗布就扯著嗓子嚎。
這邊關毅給自己頭髮捯飭完了,推完最後兩推子,東西一扔,毛巾一掀,直接就站起來了,一臉捺不住的憂心,問道:「怎麼回事兒?」
話是問的常樂芙,他眼睛卻盯緊了緊接著從車上下來的範輝。
範輝臉色也不好看,不管什麼原因,他在陰山裡沒護好常樂芙,反而叫她傷著了,往小了說,這是他失職,往大了說,這是他無能。
一個無能的人,關家不會要。
關毅一句話就能決定他接下來能不能再進山撈金,甚至決定了他一家子的命運。
所以他哪怕心裡對關毅再不滿,也只能埋在心裡。
不能進山的話,他擊敗關毅、超越關家的夢想就會直接破碎。
「是我的錯……」範輝嗓子乾澀,剛說一句,就被常樂芙打斷了。
「沒他的事兒,我出來的時候跟人幹了一架。」常樂芙捂著頭,頗為大氣地說了一句,好像還非常自豪。
「出來的時候?」關毅有點不可置信。
那紗布上的血跡還鮮紅著,應該是新流的,可這齣山的時候……他是千算萬算都想不到這孩子沒在陰山傷著,反而在出山的時候爛了頭。
「對,出來的時候本來是我開的車,但是我路上被人的車颳了一下,我跟對面講理,對面不聽還嘲諷我,我就把那龜孫羔子薅下來了。」常樂芙美不滋兒的,感覺自己特牛逼似的,「那人被我揍骨折了。」
「對,本來我們昨天就回來了,但是,二姑娘……」昨天幹的事兒讓他們去了警局,耗了一晚上才撥拉清楚,最後還是給關家打電話走後門回來的。
丁睦看著關毅被掩藏在剛理好的頭髮後的眼睛,眼見著那臉色越來越黑,心裡為常樂芙捏了一把汗。
「行,沒你的事兒了,你回去吧,我給她處理一下傷口,這個我熟。」關毅擺了擺手,跟人家沒關係的事兒他也不能按頭讓人認了。
常樂芙那個勁兒,確實,他捱了都夠嗆。
但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