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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終於,能挺直腰桿兒說一句「我沒給關哥拖後腿」了,他想著。
「小丁!」
這是關毅的聲音。
好像很遠,又好像在耳邊。
丁睦努力衝著聲源處看了一眼,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幻覺,隨後,便體力不支,再也撐不住。他肩膀處的斷面流淌出的血讓他的臉色快速變得蒼白,臉上一片灰敗之色,他的血在傷口被割裂開那短短几秒內汩汩流出,隨後,他就感覺到一種奇異的暖意,護住了那傷口,雖然不至癒合,卻也沒有再多流血。
匆匆趕過來的關毅見了這場景,眼珠子血紅血紅的,在丁睦倒地、李保恩想要對他再次發出一擊的時候揮刀而上,一刀撞上李保恩的胳膊,發出「當」一聲響,半點頹勢不見,轉刀再劈,直取李保恩的項上。
這直來直往、凌厲如電的攻擊和司衡那毫無章法的攻擊不是一個等級的,李保恩甚至沒有任何躲避餘地,頭顱就直接被那一刀砍飛了。
那黑色頭顱像皮球一樣直射某處,卻在觸碰到地面一剎那像飛灰一樣直接散盡。
與此同時,李保恩的肩膀上因頭顱消失而不斷冒出的黑氣也逐漸露出了雛形——那是一個新的、和原先那個一模一樣的頭顱。
他身上環繞著的黑氣,也變得略有微弱。
「哥……哥、不是頭,是、是腳後跟。」丁睦吃力地拉住關毅的衣服,倒抽著涼氣對他說。
關毅摟著他,在李保恩重新回復新的頭顱之前,抬刀便砍,這一刀沒能砍掉那黑色的小腿,反而震得關毅虎口生疼。
那腿上只露出一道深痕,沒有造成致命傷害。
眼見著李保恩就要再次復活,關毅皺了皺眉,反手捉刀,一刀切下這東西黑色的腳後跟。
在那一刀之後,正在渾身顫動的李保恩突然靜止,不再震動,卻也沒有像司衡那樣發生任何變化。
「怎麼回事兒?」關毅皺著眉頭,疑惑地開口。
「哥、那樹……」丁睦單手撐在地上,摸到一個冰涼的東西,是那手鈴。
「樹按照你說的,都給砍了。」關毅說道。
丁睦沒有應聲,伸手搖動手鈴,好像使用這東西的方法他天生就知道一樣,有規律地搖動著。
坐成一圈的孩子閉了嘴,一個接著一個的,又閉上了眼睛。
「我覺得、關鍵是不是還是在、在那樹上。」丁睦聲音很輕,好像不是用嗓子發音。
第229章 出孤兒院
「你別說話了。」關毅捂了他的嘴,被那觸覺驚了一驚,鬆了手,心虛地往邊上看,注意到他的傷口和正常的傷口不甚一樣。
血液只是在肩膀被裂開的那一會兒流淌出來的,實際上並沒有很多,好像被什麼看不見的東西迅速止了血。
讓丁睦臉色發白的大部分原因是那難忍的痛覺,而不是大量失血。
丁睦想起了消失在他懷裡的小貝,忍不住試探著在心裡喚了聲:小貝?
沒有聲音回應。
他正要再試試,卻突然感覺一陣辛辣的痛苦從他的肩膀飛快地迸炸開來,滾雷一般刺上他的腦子,扎得他兩眼發黑,卻始終緊咬嘴唇,忍住了不讓自己發出任何痛呼。
是關毅從匣裡拿出了藥粉給他撒在了傷口上。那傷口的血很快就凝固,讓人不禁稱奇。
關毅伸手把這小青年的嘴扒開,看見上頭一排血牙印子,心裡又氣又疼,心裡暗罵自己忘了這小孩兒文文弱弱、弱不經風,以為他跟他們一樣,等發現的時候,這嘴唇已經被咬破了。
「不疼啊,哥在這呢。」關毅給他擦擦頭上的汗,用手在嘴唇上頭輕輕摩挲著,彷彿在安撫自己的傷口一樣。
丁睦在剛剛跟李保恩折騰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