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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作死一樣的舉動對他來說就跟送人頭差不多,但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心裡非常平靜,好像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喪命於此一樣。
牛逼壞了。
「先看看這井有什麼問題吧。」丁睦無奈道。
他現在覺得自己命裡犯孩子,怎麼一個二個都往他跟前湊?不光往他邊上湊,還非得搞出點兒事,不搞事心裡頭都不得勁。
程溯翔心虛點頭,又兇狠地瞥了一眼門口,才蹲下好好觀察這井。
這井直徑約一米,井口被兩塊石板擋住,看起來倒像是兩個門板。石板上有兩個個凹槽,那張紙條就貼在凹槽的位置,剛好蓋住它。紙條一被撕掉,那倆凹槽就現出來了,這凹槽不長,大概一拃長,一指寬,上窄下寬,似乎是為了方便人拉起才留下。
石板不知是什麼材質,看著平平無奇,實則暗光滑動,趁著稀薄的月光,斜著看去,就像是上面被灑了一層金粉,細看之下,還能依稀辨認出那上面的影象。這石頭應該是天然形成,上面的圖案不甚清晰,丁睦仔細看了好一會兒,覺得這上面的花紋像是一顆樹,和一個女人,女人衣帶飛舞,身姿綽約,好像在跳舞。
丁睦看著它,腦子裡自然地出現了一幅畫面:古樹虯勁,盤根錯節,屹立在院子裡,一個女人獨居在此,每天只能看著天空回想當年,情難自禁,只有依靠跳舞來排解自己的憂慮。
他莫名地想起了嫦娥。
這個念頭出現的那一瞬間,他突然心頭一緊,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卻怎麼抓也抓不住,怎麼想也記不起來。
他試圖放下這些想不起來的事情,可那種感覺卻像是一塊巨石,重重壓在他的心頭,碾住血管,讓他有些透不過氣來。
他抬起頭來,做了個深呼吸,在看到那輪蒼白的月亮的時候,突然想起了關毅。
只幾個小時沒有見面,他就開始想念關毅了。
真是可怕的事情,這種不受控的感覺,幾乎要把他的情感完全佔據了。
「丁哥,」程溯翔端詳著那石板,開了腔,「我想看看這底下有啥。」
丁睦有些詫異,看了他一眼,問道:「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現在最保險的辦法,就是在這裡等著,如果運氣好的話,在李保恩回來之前等到外面那東西離開,他們自然可以出去,還可以再看兩眼檔案,記錄一些東西;如果運氣不好,等到了李保恩……那就有意思了。
可這樣等,總感覺這是把主動權推給了別人,讓他倆變得被動。
這種生死都掌握在別人手裡的感覺總是讓人難受。
「等著也不是法兒。」程溯翔看了眼門口,「要麼咱就開門吧,我把那東西幹掉,怎麼樣?丁哥,咱們怎麼做?」
要麼向外突破,要麼向內探索,這個選擇的權利被程溯翔交到了丁睦手裡,他畢竟年齡還小,有些時候,自然地就會想要依賴比他大的人。
哪怕丁睦才第二次進山。
丁睦看著這口井,總有種不甘心的感覺,來都來了,難不成什麼都不看就走?他們還不知道這井是幹什麼的,為什麼會在這,難道就要離開?
丁睦有種直覺,他倆如果今天不看這井,以後再想看這井也許就看不到了。
那種未知的感覺又危險又迷人,讓他總覺得放不下。
「你都給它封條撕掉了,咱們不看一眼是不是有點虧?」丁睦拿食指敲了敲這石板,石板發出了低沉的聲響。
在那石板響起聲音的時候,丁睦渾身一顫,冷汗「唰」一下就冒出來了。
進了這個院長室之後本來已經淺淡了些許的凝視感又層層漲回來了。
就在他敲擊石板的那一刻,似乎引起了誰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