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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那令人感到生理不適的死狀直接衝擊,在場的人都感覺鬆了一口氣,好像掩飾什麼似的,開始互相調侃,輕鬆得完全不像是剛剛目睹了同類慘象的人。
「誰跟我說說這怎麼回事兒?」李保恩拍了拍手,示意暫時安靜,他環顧四周,若有若無地將注意力投放在關毅一行人身上。
在看見關毅的刀的時候,眼神有一瞬的遊離,隨即就轉移了視線。
那眼神好像有些熱切,又含著些不知名的畏懼。
好像面對唾手可得的財富,卻懼怕守衛著它的尖刀。
這種眼神由不得丁睦不在意。
這句話一問出來,每個說話的人就不由自主地安靜了下來,不自然地躲避著,試圖忽略任何能讓他們回想起那種慘烈的死狀的詞彙。
他們不說話,剛上來,什麼也不知道的關毅他們更不可能出口解釋了。
空氣中彌散著一種令人心燥的沉默。
終於有個人按不住了,他出聲道:「院長,是王小旭老師先看見的現場,我只是隨著其他老師一起上樓,當時具體的場景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好像是王老師在看見這個場面之後,尖叫了一聲,直接暈倒在地上,被後邊趕來的人掐了人中掐醒了,她的神志就不是很清楚了,開始瘋狂地在走廊跑,但是她當時有沒有看見行兇者,或者案發現場,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但周圍看見過屋子裡那狀態的人都清楚——不可能有人在餘小魚死亡的時候靠近她。
她上下身的傷口應該是活著的時候造成的,那個時候流出了大量的血液,經受了巨大的痛苦,遭受了驚人的折磨,卻仍然活著。致死的傷口在她的頸動脈,那裡的血液成噴射狀直接噴到天花板上,成星狀噴射,顯示此時她仍然活著,但這個出血量顯然是活不了了的。而她嘴部的縫合痕跡明顯是在她死後完成的,因為那創口雖然有血,出血量卻並不是很大,這時她的心臟已經停跳,因此不會有大量血跡。
但,即使是這樣大量的出血,還是沒能留下任何「行兇者」的相關痕跡。
現場噴射的血液沒有經過任何遮擋。
好像一個用空氣做成的人拿著一把用空氣做成的刀劃破了餘小魚的喉嚨,切除了她的器官,最後,再用一根粗硬的針連著黑色的線,將那張嘴縫合上,手法嫻熟,乾脆利落,毫不猶豫。
這個認知讓人幾乎在想像出她所經受的折磨的時候,就產生了難以言喻的同理心,並且下意識迴避,即使情緒被陰山不自然削弱也一樣。
但餘小魚和前幾次死亡的人狀態不同,不同之處在於:她的嘴被縫上了,好像是誰不願意聽見她再說話了,就乾脆讓她在死後也緊閉住雙唇。
關毅想到這層,不再去看被布蓋住的餘小魚,抬眼掃視了一圈,開口問道:「除了王小旭,你們誰跟陳欣比較熟悉?」
陳欣就是第一個被做成「天使」的人,和餘小魚一樣,她也是一位女性。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有說話的意願。
「誰和陳欣有接觸?」關毅又問了一遍,皺著眉頭,顯得很不好惹,「不說話的話,萬一誰不小心做出了錯誤行為,被站點裡的東西殺了,這就不是誰願意看到的事兒了。」
一點沒留情。
終於,有人顫顫巍巍地舉了手,抖著嗓子,說道:「她……是我女朋友。」
關毅端詳著這個人,看得那人閃躲著不敢跟他對視。
這人相貌平平,黑框眼鏡,身形瘦小,他實在太過低調,低調到關毅幾乎對他沒有印象。
「哥,這人是那個被嚇得尿了褲子的男的。」程溯翔附在關毅耳邊說道。
即使被這一提醒,關毅仍然不記得這人。
「我、我是個膽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