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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記憶裡沒有這個人,卻從見到關毅那天起就對他有種發自靈魂的熟悉感,而這種感覺還在與日俱增。
陰山……真是個神奇的地方。
他們來到走廊上的時候,走廊上本來應該亮起來的感應燈沒有亮,他們只能依靠視窗投射進來的月光來辨識方位。
這給他們的行走帶來極大的不便。
走廊上一片沉寂,黑洞洞的盡頭灌著風。白色的窗簾被吹得飄起來,好像這裡不是員工宿舍,而是靜默的停屍房。
程溯翔從他的揹包裡拿出手電筒,一開啟,那熾白的光就穿過了走廊,好像利劍一樣劃破了黑暗,帶走了喧囂,刺進了誰的瞳孔。
儘管那窺視感未曾停止,丁睦卻不再對他產生畏懼——他總不能一輩子都依靠關毅,關毅最終也會有自己的生活。
一想到這,他就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好像心臟被人碾碎了,再用沾了鹽的刷子刷過,那刷子太硬,鹽太重,刺得他喉管帶了火辣辣的痛,連呼吸都無法保持。
就像是,曾經失去過什麼比命還重要的東西。
「丁哥?你沒事吧?」程溯翔看他臉色發白,呼吸急促,連忙用手拍拍他的背,擔心地問道。
「我沒事兒。」丁睦說。
程溯翔心說你這臉色可不像是沒事的樣兒,馬上都能發光了。他卻也沒說話,只是點點頭。
兩人的揹包背在身後,並肩前行,丁睦拿著手電筒,程溯翔攥著刀,倆人不怎麼說話,只是一小心翼翼地走。
誰知道黑和澤會不會以危害治安等等其他理由過來找他們事兒。
丁睦突然覺得整天找理由吃人的黑和澤有點可愛,他隨即又覺得自己瘋了。
他居然會覺得一個吃人肉的傢伙可愛?!他搖搖頭,總算是把剛剛那股悶痛感壓了下去。
程溯翔看著丁睦搖頭又點頭的樣子,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複雜表情——他以後絕對不談戀愛,你看看這倆人整天魂不守舍的亞子。
簡直是噩夢。
十多年之後,程溯翔再回想起這時候,總覺得有一種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的感覺。
他們在走廊上走著,碰見一扇門就要推推,看看能不能推開。
但那些門就像是許久沒有人使用過一樣,積滿了灰塵,落滿了鏽,輕推不動,重推之下它還會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吱呀」的聲音。
丁睦幾乎忍不住想要回頭看的慾望。
他們剛出寢室,寢室的門就像是被誰拼命一推一樣,重重地關上了,發出了巨大的響聲,給他倆震得耳朵疼。
似乎背後那人已經惱羞成怒了。
這種孩子氣的舉動讓丁睦對這人的身份產生了好奇。
當他站在走廊上的時候就沒再有心思好奇了。
因為這走廊總是給他一種可怕的熟悉感,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丁睦一直在思索著前三天發生的事情,他覺得那些詭異得像一種邪教獻祭儀式的死法實在太惡毒了,就像是對那些人抱有入骨的恨意。
那麼,牆上的焦黑,小波的殘軀,還有那些孩子,和這種悽慘的死法之間有什麼聯絡呢?
是否陰山之內,除了和澤神之外還有別的神靈存在?
如果這個神靈得到的供奉形式都是這樣,那麼他的存在是為了什麼?信奉他的人可以得到什麼?
第117章 背後附靈
他們現在並不知道這種詭異的死法意味著什麼,興許它什麼也不代表,只是一種極其慘烈的懲罰方式。但是,這種懲罰的原因是什麼?總要有個理由。
難不成,跟上一次那幾個人一樣,這些人的死亡都只是點兒背,被隨機抽取到了?
那這座山也太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