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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一直不回應,留給丁睦的回答只有沉默,連笑聲和哭聲都沒有了。
一片沉寂。
好像從來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過。
這種像死一樣的寧靜容易讓人心裡發慌,但丁睦已經沉靜下來了。
沒有回答有時候要比有回答更能顯示出一些事情,沒有回答就是最有力的回答。
沒有回應,就說明,他可能猜對了。
第113章 驚不驚喜
按丁睦的猜測,他又陷入了一場幻境——或者說,一場夢境。
不僅有他,還帶著程溯翔。
他沒有證據,只有猜測。
他現在所經歷的,就像第一夜他所經歷的一樣,似夢非夢,只是為人所操控的一場「夢境」,這個夢境的材料有很多,但是一定是發生過的,或者是他想到過的。
比如第一晚的時候,他遇到沒有辦法解決的事情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關毅。即使他沒有刻意去想——就像現在,他像拜神一樣虔誠地希望關毅的到來,卻沒有任何人出現在他面前——他當時只是下意識地想到了:如果關毅在的話,可以怎樣處理。然後,關毅就出現了,穿著和白天一模一樣的衣服,擺出和白天一樣的一副臭臉。
可惜只學了個三分像,學的來皮,學不來骨。
他當時滿心都被驚慌佔據,幾乎沒法做出正確的判斷,後來仔細回想,又覺得可笑。
那樣的人,怎麼能是誰都可以模仿出來的?
也是他昏了頭了,才沒發現假關毅和真關毅的區別。
丁睦在上學的時候看見過一句話:夢境其實是對潛意識的投射。這句話他一直記到了現在,沒忘過,就在剛剛,他突然想起來這句話。
他潛意識裡希望關毅可以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到來。
這意味著什麼,他想他應該有些明白了。
但這會遭遇什麼,他連想像的勇氣都沒有。
太荒謬了。
拋開這種感情的特殊性,只看時間也會讓人覺得荒謬。
什麼人會在和另外一個人認識不到一個月的時候就對那個人產生一些不該有的心思?即使,他看見關毅的第一眼就對他產生了一種親切感,這也不能表示他這樣的想法是正確的。
這是一種飛蛾撲火一樣的感情。
沒有見過亮光的人在見識到太陽的光輝的時候,很容易被那耀眼的光芒刺得頭暈目眩,忘乎所以,然後飛身上前,只求那一瞬間的光明與溫暖。
「等下,丁哥,我好像明白你意思了。」程溯翔摸著下巴,回憶道:「你曾經聽過這首兒歌,是嗎?然後這個傢伙就依靠你的記憶來幻化一切——那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他的目的是什麼?把他們拘在這裡,對那個人有什麼好處呢?關毅他在哪裡?這個幻境的範圍有多大?會不會對關毅的活動造成影響?
丁睦開始擔心起來。
「我沒能想出他的目的。」丁睦說道。
安靜的時間在黑夜的作用下顯得尤其漫長,這是一種無聲的折磨。
「叩、叩、叩。」
敲擊聲響起,這次,聲源不在門外,不在屋內,而是打地底傳來。
一聲,一聲,一聲,手指敲擊地板的聲音在寂靜之中明顯得像黑底布上的白漆。
丁睦和程溯翔面面相覷,倆人都沒有動作。
在連續敲擊三次後,敲擊者似乎發現沒有人回應,於是開始用手指摩挲地板,指甲劃在粗糙的地磚上發出了尖銳的響聲。
「咚咚!咚咚!咚咚!」
這是撞擊的聲音。
聽起來就像是一個人用他的腦袋拼命撞擊地磚,企圖砸爛這東西,闖入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