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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你老打孩子是沒法教育好孩子的。」丁睦覺得關毅剛才敲的那一下挺重,「咚」一聲,連他都聽見了,話一出口,他才覺得不好——這是關毅的家事,怎麼說關毅都跟這孩子沾親帶故,自然有教育的權利,也輪不上他一個外人指手畫腳,他剛想道歉,就見關毅迅速低頭:「你說的對。」
丁睦有點懵。
關毅抬頭習慣性地又想敲程溯翔。程溯翔看了連防衛姿勢都擺好了,卻半天沒收到當頭一敲,不免疑惑,偷偷瞄一眼,發現關毅正在一臉複雜地看著他:「大橙子,哥不揍你了,以後哥試試好好說話。」
關毅沒忘記現在是說正事的時候,他簡單地報了一下自己得到的資訊,突然提及剛才在外面的時候他的感覺:「外面除了陰山,還有人在看著我們,不知道是誰,但是那種注視讓我覺得很不舒服,更重要的是,對方似乎具有反窺探能力,我只感覺到了一瞬就再也沒有那種感受了。」
丁睦覺得這地方詭異得厲害,他凝了凝神,開了眼,所見之處與未開眼時差別不大,只是一切顯得灰濛濛的,發黃泛舊,好像身處老照片之中,慢慢的,他的眼前開始發黑,他以為是自己體力不支,便想著要收回天眼,誰料,在他即將收回天眼的時候,突然聽見了一聲尖聲細氣的哭聲。
那聲哭叫猶如小貓的哀嚎,又輕又細,暗含著無盡的恨意,好似一把尖刀直直刺進丁睦的大腦,讓他在那一瞬間就退出了那玄妙的狀態。
關毅伸手扶住他,才發現丁睦身上全是冷汗,呼吸急促,雙目緊閉,彷彿看見了什麼極其恐怖的事情。
「怎麼回事?」程溯翔問道,「馬上到時間了,我收結界了啊。」
「好。」關毅點點頭,扶住全身犯軟的丁睦,把他半摟半抱地挪到宿舍的床上臥下,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的舉動有多溫柔。
過了一會兒,丁睦才從那尖銳的哭聲中醒轉過來,他醒後坐起來第一句話就是:「院長有問題。」
關毅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別慌,咱們回頭再說。」
丁睦察覺到那壓抑感已經消失了,而窺視感因短暫的被遮蔽而顯得越發明顯,無孔不入,簡直令人喘不過氣來。
「到底是誰在看?」丁睦悄聲問道。
實際上他這樣小聲的說話並沒有什麼用處,只是在心理上有個安慰。
「陰山。」關毅回答道。
陰山在注視著每一個人。
丁睦點點頭表示瞭解了。
他們到達目的地時是上午九點鐘,陽光正好,微風拂面,伴隨著院裡孩子們天真的笑聲,讓丁睦幾乎要忘記這裡是哪裡。
向日葵孤兒院因坐落在郊外而顯得格外幽靜,在這幽靜之中,孩子們的聲音也就襯得極為嘹亮,歌聲、笑聲、玩鬧聲,天真稚嫩,讓人禁不住也跟著微笑。
關毅和程溯翔一起去做其他的事,只讓丁睦在這裡等著,他只好站在走廊裡,看這些孩子,發現其中有一個最高的孩子,那個孩子在眾多孩子裡顯得格格不入,卻拼命想讓自己融入其他孩子的遊戲中。
「小丁老師,你在看什麼呢?」聲音冷不丁從身後傳來,嚇了丁睦一跳,他回頭看去,說話的人正是李保恩,向日葵孤兒院的院長。
「李叔。」丁睦笑了笑,指指園中的孩子們,「我在看孩子們呢。」
李保恩哈哈笑了起來,用手拍拍他的肩膀,說道:「那些孩子們可是我們院裡最大的寶物呢!孩子,孩子……孩子是民族的希望,是明天的太陽,我最喜歡孩子了。」
丁睦試圖忽略那隻拍過他肩膀之後再也沒有收回去的手,可是他始終感覺神經緊繃,十分難受。
「你看,那個孩子,」李保恩抬手一指,「最高的那個,他叫孔嘉樹,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