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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筷子還夾著幸運餃子,有點恍惚,好運從沒關顧到他身上。
其他人都笑哈哈地跟他說祝福語:
「少爺,來年交好運。」
「做什麼都會順順利利的。」
「平安如意,大吉大利。」
氛圍親切起來。
晚飯後,佟姨提了一嘴,說她老家有個風俗,用毛線打個紅絡子把硬幣裝起來,掛在脖子上能聚好運,好運也不易散。
俞月聽了,眼睛亮亮的,讓佟姨教自己打紅絡子。佟姨教了她一個最簡單的樣式,不需要用到毛線簽,沿著幾個方向打結就行。
她學會後,屈腿窩在沙發上,膝蓋鋪了一條厚毯子,在客廳裡一邊看節目,一邊打紅絡子。她要打兩個,一個給自己裝硬幣,一個給溪川裝硬幣。
兩個人都會交好運。
瞿溪川也坐過來,自然地扯過她毯子的一角蓋在身上,和她坐在同一條沙發上:「他是在哪個節目?」
「他」指的是蕭明睿,這廝忙著考試,年前在微信裡建了一個群,起名:相親相愛一家人,拉了俞月和瞿溪川進去,不久這群就只剩他一個人了。
俞月:「第五個,已經過了。」
「演了什麼?」
「哦,演了一隻猴,活潑好動,出鏡率還挺高的。」
瞿溪川藏在毛毯裡的手鬆了松,不帥就行,他最近有點神經質了。
俞月拍了腦袋一下:「對了,他在微信上說等一下會來找我們玩。」
大年三十,不在家待著,來這玩?瞿溪川皺眉。
俞月打上最後一個結,拿起剪刀剪斷毛線,把絡子束緊,在他眼前抖了抖:「給,拿去裝硬幣。」
瞿溪川瞟了她掛在脖子上的那隻,一模一樣,好像一對,他不發一言地摘了下來,握在手心裡打量。
大紅色,一個一個結打得密集而緊質,似乎要把所有的好運都網住。
俞月看他沒動作,以為他是不想要:「不想戴在脖子上,藏在衣兜也行。」青春期的男孩總是莫名厭惡『娘娘腔』的東西,這大紅色的絡子掛在脖子上顯眼。
「嗯。」他頓了頓,還是把紅絡子掛在脖子上。
蕭明睿來到瞿家,還帶了仙女棒和小摔炮,全身裹得像只熊。
他進了屋,把東西往桌子上一丟,冷得直哆嗦:「媽呀,這兒子真不是親生的,大過年被趕出來,我這心裡哇涼哇涼的。」
俞月把膝上蓋的毯子給他,又幫他倒了杯熱茶。蕭明睿披上毯子,一口氣灌完熱茶。
瞿溪川看了身上溜掉的毯子,臉色微沉。
她問:「大過年的,你是得惹蕭媽媽生多大氣了,才會到要被趕出來的地步?」
蕭明睿:「我惹她生氣?明明這個罪惡的源頭是你。」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俞月:「怎麼說?」
蕭明睿訴苦:「她怕我進了音樂學院就會學壞,讓我多和你聯絡聯絡感情,要你這個未婚妻來管住我。還說什麼瞿小姐最近在瞿家受冷落,大雪天趕過去能溫暖你這顆空虛寂寞的心。」
俞月:「」
瞿溪川的眸子暗了下來,未婚妻——她從來都是屬於別人的,自己才是躲在角落裡窺視的那一個,有什麼資格規劃領地。
蕭明睿敞開雙臂,特別大方:「來來來,瞿雨月,到哥哥的懷裡來,讓哥哥溫暖你空虛寂寞的內心。」
俞月一個抱枕就砸過去:「滾。」
蕭明睿擁住抱枕一個麼麼噠下去。
俞月指著桌上的仙女棒和小摔炮:「這也是你媽讓你買的?」
「不是,是我路過一個攤子看見有賣,就抓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