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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荀聞言,立馬挺直了腰,低眉順目的對太后道別:「那兒臣兒臣先走一步了。」說罷,朝她又是一鞠躬就要大步離去。
太后從回憶中猛地醒過神來,急忙喚住他:「等等。」
蕭荀步子一頓,轉過頭來。
太后強斂住內裡的百感交集,解開身上穿著的厚披風,緩步走至蕭荀跟前,踮起腳親自幫蕭荀披上,用手一寸寸輕輕撫披風上面的皺褶,眼眶微熱道;「夜裡風大仔細著涼,哀家」她神色一下子變得不自在起來,聲音亦開始變得艱澀:「早日回來,朝中皇帝不用操心,有哀家在,出不了什麼亂子,我等我兒回朝。」
經此不吝於誓言般的一言,他知道他們母子兩人的嫌隙將從此冰釋前嫌。
蕭荀多年從未奢望母后能待親兒子待他的心神猛地一顫,心隨意動大掌覆上她的手背,緊緊的握著,似要將這彌足珍貴的舔犢之情一併握住。半晌他才沙啞著音:「兒子記住了。」
柳翩翩是被行進中的馬車顛簸顛醒的,醒來時感覺渾身劇痛似被幾輛馬車碾壓過,剛想喚月兒,身子剛一動,一直粗糲的大掌覆上她額頭,啞聲問:「醒了?」
柳翩翩聽出是蕭荀的聲音,一愣,待眼睛適應眼前的黑暗,這才眯眸躲開蕭荀的碰觸,她從座榻上坐起來,淡聲道:「月兒呢?」
「她跟著李宏坐在後面的馬車上。」黑暗中,蕭荀略顯急促的應答聲傳來,接著,他親手點燃了桌案的燭火,隨著車廂內光線變亮,柳翩翩終於看清坐在她身旁的蕭荀臉上神色。
他似幾夜沒睡,眼窩深陷,鬍子邋遢的,身上穿著月白牙錦色長衫,竟是做富貴公子打扮,見到她看他,蕭荀憔悴的臉上閃出一絲笑意,將桌案上放置的提子糕整盤遞給她,語氣頗為輕鬆:「是餓了嗎?先吃這個墊墊,待會兒遇到客棧,我們便投棧稍作休息。」
柳翩翩瞥了眼他手中提子糕,目光上掠,看了眼蕭荀手裡的糕點卻不接,只低問:「你要帶我去哪?」
「齊國。」
齊國?齊國不是要和秦國打仗嗎?蕭荀這時候去齊國不怕被齊國的人抓到?柳翩翩一愣。
蕭荀瞭然笑笑,解釋道:「不是你鬧著我帶你去齊國的嗎?」
見她怔忪,蕭荀狀似隨口道:「之前的事不記得了?也是,你已經昏睡了整整三日。」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有事沒在家,就沒更,今天恢復更新,文已經過半了,我爭取在10天內完結。
第36章
蕭荀微微笑著如是說,乾涸的薄唇蠕動卻抿出一絲苦澀弧度。
柳翩翩聞言卻是大吃一驚,隨即全身血液激湧至頭頂,有什麼在心底猛地炸裂,裂聲連同肺腑跟著一陣抽痛。她一下攥緊冰涼的指尖,面色發白的輕問:「我殿內那些齊國宮人呢?」
看來前幾日她血洗憶夢殿的事已全然不記得了,以往她連雞都不敢殺,若此刻叫她知曉她自己不僅殺人還手段殘忍的傷了她自以為的「齊家家人」,蕭荀很難想像本就接連受創的她會做出什麼反應。
蕭荀定了定神,將遞出提子糕的手收回,改為將提子糕掰成一小塊一小塊的,並將其中一塊湊在她唇邊哄她吃,邊狀似隨意笑道:「她們不是好好的在憶夢殿?你怎麼忽然想起她們了?」
軟糯的提子糕觸碰到唇上,若擱在以往她定是毫不猶豫的吃下,可今日卻胃口全無,對方又是皇帝,這般屈尊降貴的「伺候」她,若她再不吃便顯得自己不識抬舉。
柳翩翩張嘴含下糕點,疑惑道:「真的?」
在失去意識之前,她分明記得自己發現月兒身上傷勢後,一連串逼問月兒受傷緣由,月兒情急之下慌不擇言的不要她調查,並稱這樣會要了月兒的命。
月兒在秦宮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