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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侍過寢,再非完璧的姑娘家,若此刻再拿捏著蕭荀前夜強佔她背地裡卻不動神色的抓「敵國奸細」的事而拒絕和他同宿一處,未免太矯情。剛要張嘴應承下來,抬眸,猝然撞見蕭荀目光灼灼的盯著她,那目光如厲獸盯著獵物般似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柳翩翩杏面上猛地一燙,心頭砰砰亂跳。
她強斂住紛亂的心緒,在他注視的目光下硬聲道:「翩翩先幫皇上裹傷。」
說罷,掀開蓋在身上的被褥就要下榻去靠窗桌案上拿傷藥,人剛一動,蕭荀長臂一撈,又將她緊緊摟入懷裡,她身材嬌小,被坐著的蕭荀這麼一抱,頭頂冷不丁撞到他下頜,她疼得小聲「嘶」了聲,忙要檢視蕭荀下頜,蕭荀卻似察覺不到痛,他哼笑一聲,語氣裡儘是快慰:「我的傷勢小事,待會兒再說,來,先將這碗藥喝了。」
說著話,近旁伺候的宮人立馬將他手邊小几上那碗熱氣騰騰的藥雙手遞送給蕭荀,蕭荀接過,將藥碗湊在她唇邊,用誘哄不聽話小孩子的那一套將臉一板,「這藥我嘗過了,苦味尚能忍受,若你真覺的苦咽不下去也得喝,喝完藥病才會好。」
「」
她自個的身子自己知道,無非是這兩日被折騰狠了體力不濟才昏睡這麼久,壯的跟小牛犢似的她根本沒毛病!這一碗黑漆漆的藥若是下了肚,她還有命活嗎?
「那個那個皇上,這藥看著還挺燙的,翩翩先給您裹傷,待會兒藥涼了再喝。」柳翩翩噓著藥碗,連連搖頭。
等蕭荀走後,她便令月兒將藥湯倒掉。
這念頭還沒轉完,蕭荀卻哼笑著痛快的答應:「行。」
他說罷,當真將藥碗擱在一邊,竟真的不再逼迫她喝藥了。
柳翩翩心中一喜,正要再接再厲轉移蕭荀注意力,令他忘了逼她喝藥的事,還沒張嘴,下一瞬,蕭荀已放開了她,只見他從床榻前起身,當著她的面,大掌扣著腰間腰帶「咔」的一聲,腰帶鬆開,蕭荀將其隨手一扔,開始脫身上穿的衣裳。
柳翩翩不明所以,一愣。
蕭荀盯著她雙眸,皮笑肉不笑的繼續脫衣裳,並用堪稱溫柔的語氣說:「我的傷大多在腰臀以下,若我不把身上穿的衣裳脫|光,翩翩就沒法幫我處理傷口。」
「別你別脫。」
聽明白他用意的柳翩翩大驚失色,她「啊」的一聲,一把捂著雙眼,身子快速的朝榻內躲去,邊用窘迫的險些要哭出來的聲音大叫道:「可可我剛才明明看到你的傷是在手臂上啊,怎麼會在,會在那種地方?」
「手臂上那只是一小部分。」蕭荀望著榻上害臊的蜷縮成一團的柳翩翩,再非以往敷衍他的模樣,而是有了貪嗔痴嬌俏的小女兒情態,心頭快活的如同一汪沸泉,愉悅的泡泡嘟嘟往上冒,險些把持不住的想去抱她,他斂住幾欲笑出聲的暢意,慢吞吞的將外衫脫下,繼續脫內衫,邊一本正經的道:「我身上的傷還有很多,翩翩不想看看嗎?」
不想!
她一點都不想!
哪怕他身材無可挑剔堪稱完美!可那也不行!
更別說他腰臀以下長什麼樣了!前夜她又不是沒見過!她可不想再看一次!
正羞憤難當的柳翩翩心塞的將眼睛捂著更緊了。心底暗暗後悔:她就不該見他受了傷,心疼這個下流胚子。
他這哪是要她幫他裹傷!稱他趁機耍流氓還差不多!
待胸腹間那股羞憤退卻一些,柳翩翩硬著頭皮道:「那你先將衣裳穿上,我先幫你裹手臂上的傷,待會兒再檢視腰腰臀以下的傷口。」
「當真?」
「真!比金子還真!」柳翩翩捂著滾燙的臉,羞燥的險些快哭了。
哪有人這麼理直氣壯的耍流氓的?難道不心虛嗎?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