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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兩人眼睛一亮,立即走了過來,到她面前才停下。那個女同志侷促地捏著辮子:「你……你就是公社婦聯的餘思雅餘副主任吧?」
餘思雅上下打量了他們兩秒,含笑點頭:「我是,你們是?」
女同志自我介紹:「餘思雅同志,你好,我們倆都是下放到清河村的知青,我叫葉梅,他叫施立平。我們是知青點的老大哥老大姐,今天代表知青同志過來問餘副主任一個事。」
被比自己大幾歲的人喊副主任,餘思雅還有點不習慣。她的目光落到兩人的手上,兩個人的手都長滿了老繭,手很粗,褐色,有點像樹皮,再看他們的年齡,應該是下鄉不少年的老知青了。
這也是被時代耽擱了的可憐人。餘思雅笑著說:「想問什麼,葉同志,你請講。」
葉梅攥著辮子,有點不好意思:「是這樣的,餘副主任,你們養殖場不是要招工嗎?不知道咱們知青可不可以?我們知青基本上都符合你們招工的要求,而且一定會遵守養殖場的各項規定。希望餘副主任能給我們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
這話說得挺委婉,但其實就是針對「連續三個月不達標就會被辭退」這句話。葉梅的意思是社員有意見,他們知青沒意見,一定老老實實聽她的。
這投名狀投得非常及時。而且說實話,比起連縣城都沒去過幾次的社員來說,這些知青在幹銷售上天然就有優勢,因為這些人家裡的父母兄弟姐妹、叔叔伯伯基本上都是企事業單位的職工。他們要讓父母親戚幫忙牽個線認識認識廠裡面的某個領導,比鄉下人沒頭沒腦地到處碰壁容易多了。
而且這些人見識、閱歷都比普通社員廣得多,去了城裡推銷膽子也更大。這份工作倒像是給他們量身定做的了。
不過整個公社有好幾個大隊,卻只有清河大隊的知青來了,其他幾個公社都沒動靜,說明會抓住機會的還是隻有少部分的人。
餘思雅很欣賞他們倆的進取精神,創業也需要這樣的人才。不過她也有很多顧慮,過幾年知青就會返城,他們這些人到時候肯定不會願意繼續留在鄉下,到時候還得重新培養銷售人才和銷售渠道,是個挺麻煩的事。
葉梅和施立平來的時候信心滿滿,覺得餘思雅應該會要他們。但現在餘思雅卻一直盯著他們不說話,兩人的底氣漸漸沒那麼足了。
抿了抿唇,葉梅再度表態:「餘副主任,你放心,我們一定認真幹這個工作,只要你給咱們一個機會,我們一定能給養鴨場拉來訂單。」
餘思雅終於開了口:「老站在這裡也不像話,不少人在看咱們了,你們也都住清河村吧,邊走邊說。我不是不相信你們的能力,只是你們應該清楚,一個招工名額對鄉下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當然清楚,雖然養鴨場的待遇不如城裡的正式工人,但十來塊錢一個月也比種地強多了,而且很多工作都是在室內,再辛苦能有種地日曬雨淋,肩挑背磨辛苦?
更別提,在鄉下誰家出了個工人幹部那可是非常長臉,全家都光榮的事了。可養殖場的招工名額只有這麼多,社員們怎麼樂意分給知青這些外人!
見他們不說話,餘思雅繼續道:「我只是說了個不合格就會被淘汰,他們就去公社告我。你說我要把機會給了知青,他們會怎麼幹?別說公平競爭,咱們大家都清楚,你們有人脈,他們競爭不過你們的。這所謂的公平本身就不公平。」
葉梅心底泛苦。他們的小算盤和心思都被餘思雅給看透了。
「餘副主任,你說我們也去來參加招工對社員們不公平,那對咱們知青就公平嗎?咱們知青連參加招工的機會都沒有。咱們的戶口也遷到了紅雲公社,我們也是紅雲公社的人,這對我們也不公平。」一直沉默的施立平忽地出了聲,「餘副主任應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