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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勞……?」
零遲疑地看著珠世姑娘帶著他徑直就往前走,根本沒有要出這個院落的意思。
等一下,這個劇本好像還是不太正常的樣子。
他記得鬼舞辻無慘好像剛剛才走入了和這間屋室只隔了一道牆的房間裡才對。
原來在這裡等著他麼。
「您一直是同無慘大人住在一起的,您的衣物也已經放在屋裡了。」珠世姑娘在面對他時顯然要鬆快上不知道多少,神色迴轉到了無喜無悲的常態。
然而收集到了足夠多的情報,零倒覺得她應當沒有像是眼前這樣表現出來的乖巧。
他決定先探探虛實:「珠世姑娘現在有空嗎?」
美麗溫婉的姑娘在看向他時依然帶著些藏得很好的觀望與憐憫:「沒有。」
……好的,美麗溫婉是錯覺。
零隻好在她轉身離開後,嘗試著走入了那間黑黢黢的房間裡。
沒有雲層的遮擋,今夜的月光在慘白之餘又顯得異常透亮,而發覺一路走來他們也沒人提著燈籠,適應了黑暗的情況下他倒是能將屋內的擺設看得一清二楚。
半掩的壁櫥裡裝著的是潔白的被褥,疊放在屋室正中央的大概就是所謂的屬於他的衣物。
藏藍色的羽織替代了外衣,邊緣處滾著金色的絲線。
除此之外甚至還有一柄看起來相當眼熟,就是應當不是日輪刀的打刀。
合身的衣物在他抖開換上的時候好像掉下來了什麼東西。
摸著黑在桌几上找到了放置著的燈燭,他掏出了自己隨身帶著的火摺子,像是從來沒有點燃過的燭火艱難地在漆黑的室內站了起來,泛著的微微火光照亮了八疊大小的屋室。
是和羽織用了同一塊布料的同款發繩啊。
零瞥了眼鏡子,算不得有多清晰的銅鏡裡映照的是他一頭黑髮披散得相當隨意。
連他自己都不執著於一個髮型了,明明以前會這樣扎只是幹起活來更方便而已嘛。
哦對了,他的辻哉少爺好像很討厭變化來著。
變化、變化。
每每聽見這個詞,當初只能身居屋室內的那個他,病情往往都會加重一分。
所有的東西在遇上這個詞彙的時候,好像只會順著無法寰轉的方向變壞下去。
習慣了披散的頭髮被紮成一束後柔軟服帖地蹭著自己的頸側。
跪坐在銅鏡前都不用仔細看,零好笑地看著自己像是真的回到了六百年前的那個院落裡一樣。
兩間屋室間的牆壁上用以分隔的輕薄紙門不容置疑地被拉開了,他彷彿被如今的打扮與模糊了的氣氛所感染,似模似樣地對站在對面的那個人露出了和從前同樣的笑容。
在自己的屋室內等了半天也沒等到零過來的鬼舞辻無慘好像總會在這種地方將自己該有的的修養與矜持完全扔掉,從房間的設定上也能看得出,他更不覺得這片宅邸裡的人除了他之外誰還能擁有稱得上隱私的東西。
消失在宅邸裡、身為鬼的珠世他只需一個念頭就能將她內心最隱秘的東西盡數翻找出來。
然而只是一牆之隔,還是人類的青年即使如今就在眼前,他依然看不穿自己到底為何會對他如此在意,以至於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讓底線。
他該是在這傢伙喊出自己名字的那一瞬間就將他徹底抹殺掉。
「……無慘?」
零將手裡的燭臺置於桌几上,他不甚確定地將目光從鬼舞辻無慘身上挪到了壁櫥裡的被褥上。
他彷彿恍然大悟:「已經很晚了,你是需要我過去幫你佈置床鋪嗎?」
這個對話發生在兩個成年男性身上真的很詭異!
他發誓,鬼舞辻無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