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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覺得他傻罷了。」顧恆從二樓下來。
胖子道:「恆哥,快來吃飯。」
「不吃了。」
他看了眼葉新,心情有些不好,想說氣飽了。
「啊?等下就要比賽了,不吃真的沒·····」葉新擔心的問,一抬頭,就裝進他冷冷的目光中,慫裡慫氣的閉了嘴。
顧恆涼聲道:「吃快點,早點去。」
·
去會場的路上下著綿延細雨,雨滴灑在車窗上,星星點點剛要匯聚成星空圖就被雨刷帶過翻篇。
這是一條比較偏僻的道路,車多人少,地上濕滑異常,司機不敢開太快,但比賽又快開始了,只好加快速度。
車內教練還在跟大家討論戰術,不一會就已經奄奄入睡。
突然,前方黑車擦邊而來,商務車發出「刺啦——」一聲的巨響。
方向盤猛地一甩,車內的人慣力向前傾,撞上前方座位和玻璃,一陣驚呼。
又是「砰——」的一聲,車身撞在護欄上。
葉新覺得千鈞一髮之際,他本能的想要去拉顧恆,避免他受傷,卻被人搶先一步將自己禁錮在懷中,按在胸口護住頭部,力道之大,他根本動彈不得。
一切來得太快,猛烈的撞擊和劇烈的搖晃,讓大家一瞬間忘記了動作,車子穩穩停住後,足足過了五分鍾,車廂內才有了動靜。
教練問:「大家沒事吧?」
葉新聽著急促跳動的心跳聲,鼻尖嗅著熟悉的古龍香水味,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知道他沒事懸著的心才慢慢放鬆下來。
「沒事。」沉穩的聲線,胸腔微微震動。
感覺到抱住自己的力道放鬆了些,他才抬頭看了眼顧恆,兩人眼神交換,胸如擂鼓。
顧恆放開他問道:「你呢?」
「沒事····」
司機頭錘在安全氣囊上,揉了揉眉心清醒了會兒:「這特麼的下雨天,這些人開車太缺德了,故意甩我盤子,自己找死別帶上我啊。」
張洋:「完了,我鼻子撞壞了。」
眾人回頭,張洋果然在流鼻血,胖子頭也被撞青了,從兜裡抹出一包紙給他遞過去:「快點塞一下。」
程一楓眼鏡碎了一塊,眼皮割出了點血。
葉新問:「你的眼鏡···碎了。」
他說:「沒··沒事,有備用的。」
果然從揹包裡拿出一副新的戴上,然後用紙巾按住止血。
教練看了看錶,時間很緊迫,只好道:「來不及了,我們打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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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程車上。
葉新坐在司機後座,不自然的往最邊上靠了靠,由於人多,大家連喊了幾個車,葉新被分配到顧恆坐在一起。
顧恆從早上開始身上就籠罩著一層生人勿進的冰霜,即便剛才經歷了生死有一瞬間的軟化。
司機是個年輕小夥兒,開得很快,一路上飛濺起瀑布般的泥水,驚得路人脫口大罵。
他不以為然反而嫌棄道:「現在的人真是沒素質,動不動就罵人。」
葉新不滿道:「你開穩一點他就不會罵你了。」
司機抬頭從後視鏡裡看了兩眼,眼睛一亮:「你們…是不是gs戰隊的tk和ast?」
顧恆似乎很不想被人認出來,臉色頗為不悅的壓了壓帽子,沒回答。
「我天天看你們的比賽。我就說你們上車的時候有些像,還真是你們啊。」司機像是開啟了話匣子,儘管沒人理他。
顧恆有些不耐煩的把耳機帶上,側著身子看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