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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素淨著一張臉,看上去潔白澄澈,連嘴唇都不捨得沾染嫣紅,天生慘白如淡櫻。這一切都讓她看起來像個剛上高中的女孩,和周邊燈紅酒綠的雜亂光景格格不入。
剎那間,窗外刺入扎眼的燈光,緊跟著一連串擾民的喇叭聲,鬧得十露只得捂著眼睛走到窗前,不期遇見騎著摩托的池殃。
「你……?」十露有聽說池殃在上次的槍戰中受傷,還盤算著要怎麼樣去看他顯得不那麼假惺惺。
池殃吹了個口哨,說:「下來。」
這是命令。
池殃深淵般的瞳孔中倒映著摩托車燈的金黃色,像躍動的火舌,又像是奪舍的咒術,它們凝視著十露。
「快點。」
十露慌亂地從抽屜裡摸出口紅,對著化妝鏡抹了第一下。這才耽擱十秒,外面的喇叭就又響了起來,驚得她不敢再畫眼線,穿著拖鞋小跑下樓。
「……催命啊催。」十露小聲嘟囔了句。
「你今天,不太一樣。」池殃盯著十露右肩上的肩帶,又將目光從她光滑如玉的肩頭一路掃到她的唇齒之間。
「池先生,晚上好。」十露見他風衣裡還穿著病號服,「您怎麼來了?」
池殃冷冷掃她一眼,轉過身:「上車吧。」
十露提著又短又窄的吊帶裙,站在摩托車旁獨自尷尬。
這要怎麼跨上去啊!
看著池殃沉默等待的背影,料想這人也不會為她考慮什麼,要是上車慢了說不定還會有別的麻煩。
十露一咬牙一跺腳,拉扯著裙子準備慷慨赴義。
「嗯!」一件鴉色風衣被扔到她身上,十露猝不及防發出一聲嚶嚀。
「麻利點。」池殃看向車的前方,晚風輕輕拂過他的額發,營造出一種虛偽的少年感。
怪物活了?那件風衣將十露從頭裹到腳踝,她從寬大的衣領中探出頭來,長長的頭髮還曲捲在裡面——她簡直像個晚自習逃課約會的女高中生了。
「我們要去哪?」
「陪我。」
這算是回答嗎?
裴雪經坐在摩托車後座,盯著穆懸寬闊的後背,眼前突然劃過那個少年將軍的影子。
那晚的林慕玄也是這樣擋在她身前,替她擋下另外一個時空的漫天箭雨。那時她應該早就從林慕玄的記憶中抹去,而他卻願意為一個一面之緣的下等琴姬挺身而出,哪怕他知道在那個夜晚沒人能活下來。
「你怎麼了?」穆懸轉身輕點裴雪經的額頭,輕輕化開她眉間的淺渦——裴雪經這才發現導演已經喊cut了。
「……不好意思。」
「你竟然會發呆,真少見。」穆懸認真端詳著她,「水土不服嗎?看你沒怎麼吃東西。」
「有一點點。」
穆懸脫掉外套後只穿了一件很薄的一字領白t,露出嶙峋梅枝般的鎖骨。他為池殃這個角色減重了許多,原本就清俊的臉型顯得更加削瘦。
此時的穆懸像一支被裹在白繭中的小刀,鋒利又纖弱,下眼眶透出一點憔悴的殷紅,格外透著惹人憐愛的病嬌感。
「喝點水。」穆懸遞給裴雪經一隻玻璃杯,右袖口順勢滑落一截,露出肩頭的褐色傷痕。
林慕玄的劍傷!
「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啊。」穆懸拉起領口挑眉看她,卻完全不像被冒犯的樣子。
「……」裴雪經還想再看看那劍傷的形狀,卻再也不敢看他。
「行了,不逗你,待會去散散心。」
「現在?」裴雪經看了看無垠的夜空,現在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他們差不多要下戲了。
「問那麼多幹什麼。」穆懸拍了拍後座,「上來。」
「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