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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
盈袖死盯著我,忽然出手,將我的披風扯掉,她詫異地盯著我凸起的肚子,愣住,嘴半張著:「這、這,你、你有了?瞧著得有三四個月了吧。」
這小姑奶奶登時就炸了鍋,氣得打了幾下我,話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一顆一顆砸向我:「之前你徹夜不歸,出去胡混,後來又急匆匆回曹縣,是不是找那個男人了?他是做什麼的?你跟他成親了麼?」
見我神色尷尬,她倒吸了口氣冷氣:「那男人難不成有家室?你、你做妾了?」
「沒有。」
我臉紅成一片,頭都不好意思抬:「不是妾。」
「那是外室?」
我尷尬一笑,搖了下頭。
盈袖徹底急了,氣得重重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你圖什麼呀,哥哥再不行,你還是正頭大娘子,而今呢?明明在長安卻不敢見我,有孕了還不給名分,便是外室都不如了。」
說到這兒,這丫頭四處找尋衣裳,往起穿,氣憤道:「不帶這麼欺負人的,把人肚子弄大了,連個名分、說法都不給。他是誰,叫什麼,哪裡住著,我非要罵臭他祖宗十八代,什麼東西,真當你沒孃家撐腰了。」
「別別別。」
我忙抱住這倔丫頭,頭靠在她背上,淚如雨下。
總算沒白疼她。
哪怕日後我和李昭掰扯了,也有個去處容身,不至於再像個無根的浮萍似的,四處飄搖。
我環抱住她,柔聲道:「我的事,一句兩句說不清。你就知道嫂子現在過得很好,那個人比你哥哥強很多就行了。」
「可……」
盈袖不依不饒:「可你得告訴我你住哪兒,我時不時去看看你,你孤身一人在外,別叫人賣了。」
「不會不會。」
我笑著摩挲她的背,將她按在炕上,順勢,重新拉了床被子,躺在她身邊,笑道:「不走了,今晚陪你。」
我還似十多年前,輕輕拍著盈袖的胳膊,哄她入睡,這彷彿已經成了刻在骨頭上的一種習慣,驀地,我想起了素卿,我離開的這些日子,張素卿一直進出左府。
「對了,太子妃是不是常來看你?」
「嗯。」
盈袖打了個哈切,眼裡厭煩之色甚濃。
「她……」
我換了種說法:「你們聊家常的時候,你有沒有說起過嫂子。」
「沒,我才不跟她說這些呢。」
盈袖還像孩提時般,腳伸進我被子裡,靠在我腿上取暖,撇撇嘴:「她每回來都存了心思。問我家裡有些什麼人?都做什麼?我還不知道她?看著良傅和我表哥、表弟立下大功,就想著巴結,這不,打聽他們喜歡什麼,愛吃什麼?家中的夫人年紀幾何?素日裡穿戴如何?真真是煩死我了,三天兩頭地往我這裡送東西,從吃的到用的,應有盡有,最近甚至還送上了首飾金子,說與我一見如故,把我當妹妹疼呢。」
「她倒是精。」
我不禁翻了個白眼,冷笑了聲:「我聽子風說,她還傳過你們的閒話?」
「說起就氣。」
盈袖抓住我的手,眼睛困得都睜不開。
我知道,她累了,生了一天,實在是撐不住了,又怕我走,所以緊緊抓住我。
我反握住她的手,問:「累了就睡,以後再說。」
「沒事。」
這丫頭強打起精神,陪我說話,傾訴這些日子的委屈:「一開始,她看見三哥待我好,就暗示我,婦人名聲極重要,瓜田李下的,難免外人說閒話。我想著,她人還可以,就刻意和三哥疏遠了。誰知後來,她把她堂妹帶來,說是陪我解悶,其實是想撮合三哥和那姑娘。」
盈袖氣得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