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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貴妃道:「御醫快到了嗎?」
「聖上都不管的人,娘娘何必尋晦氣,上次幫他說話,聖上便在眾人面前掃了娘娘的顏面,娘娘何苦再做這吃力不討好之事,」
說罷,侍女看了一眼床上面色蒼白的白承珏,皮相生得尤為好看,當即臉色一變,拉扯了兩下趙貴妃袖口,低聲又道:「娘娘該不會看上他了吧?這皮相生得再好,也只是卑賤之身,要是娘娘與其有染……」
「再說什麼胡話,本宮只是覺得他可憐罷了。」
「可憐?本就出身卑賤,不過是命而已,這世上可憐的人多了去,娘娘難道都要一一關懷。」
「本宮很早便見過他,在聖上視如珍寶的畫像裡,那時本宮便偷偷擬了一份畫像去宮外尋人,本想看看究竟是個什麼狐媚能讓聖上為其魂牽夢繞,本宮隨後知道,他賣身離開後,跟過一個外鄉人,之後又被擄去跟了閔王,
「本宮原以為,這般好看的人兒若進宮與本宮爭寵,本宮定會妒他,恨他,可誰曾想聖上連畫像都如此寶貴,卻待真人這般涼薄。」
侍女道:「難說是畫像太美,見到真人心中落差極大,讓聖上生了厭惡。」
「他比畫像上好看太多,」說罷,趙貴妃抬手輕敲侍女額心,「本宮只是覺得他與本宮一樣,都是囚籠之雀,身不由己。」
正在這時小太監帶著太醫趕來,趙貴妃從懷中掏出一顆南珠送到太醫跟前的,太醫環顧了一圈周圍,將南珠收入囊中上前為白承珏把脈。
「體內劇毒以難以調息,只得活一日算一日,看命,眼下又染上風寒,更是要命,就算微臣有心也只能開幾幅湯藥緩解痛處。」
趙貴妃道:「沒辦法嗎?」
「能續命的藥材都太過珍貴,哪怕貴妃娘娘給得再多,微臣也無能為力。」
「緩解痛處也好,有勞朱太醫。」說罷,趙貴妃又掏出一錠金子遞到朱太醫跟前,「儘快送過來吧……」
屏風後,見其沒有敵意,薛北望與葉歸只能在繼續等待。
皆時,窗子傳來響動,香蓮身著夜行服剛探入半個腦袋,發覺屋內不對,又急忙縮回牆根。
趙貴妃朝聲源處看去,低聲道:「是什麼?」
侍女也不敢上前去看,只能搪塞道:「興許是狸貓,這院子的太過偏僻,狸貓藏匿乃常有之事。」
趙貴妃點頭在炭火旁坐下,約莫等了一炷香,朱太醫端著熬好的藥匆匆趕來,趙貴妃待侍女餵藥後,才起身從白承珏寢室內離開。
待屋外再無聲響,薛北望和葉歸才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剛走近床邊恰巧對向白承珏一雙笑眼。
薛北望急忙趕到白承珏身邊坐下,白承珏艱難抬起手來拂過薛北望臉頰上已經脫去硬痂的傷疤,和那個夢裡一樣,薛北望比曾經黑了,五官似也變得更加硬朗。
白承珏本欲開口,喉嚨一陣瘙癢,緩緩收回手,蜷縮著在床上咳嗽聲猛烈,泛白的指節死死攥緊被褥邊緣,暗紅色的血花在枕邊綻開,薛北望急忙為其順著後脊,一聲聲咳嗽,如同一記記鐵拳落在薛北望心口,捶得胸口生疼。
他的人,連在寒冬下都會病得高燒難退,竟穿著一身濕衣被丟入這宮寢中不管不顧。
白承珏眼眶裡在猛烈咳嗽下覆上一層水霧:「咳…又做夢了嗎?」
「不是夢,是我,是我來接你回家,」薛北望說著躡手躡腳將白承攬入懷中,感覺到那身體無力的依靠著他的肩頭,只覺得鼻尖酸澀,「我們現在便回去,好不好?」
「好。」
一聲回應,白承珏靠著薛北望肩膀又迷迷糊糊閉上眼。
葉歸與香蓮見二人寒暄結束才敢上前。
香蓮從懷中掏出一張圖紙遞到薛北望跟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