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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承珏大拇哥尷尬地抓了抓下唇邊緣,餘光瞥了一眼薛北望:「他倒好還拿著閔王府的月錢就將我這做主子的出賣乾淨。」
薛北望一愣,第一次熬藥時葉歸便捂著鼻子說這大概是白承珏小半輩子來喝過最難喝的藥,之後便把白承珏曾經會倒藥的事給賣了個乾淨。
他陰沈著臉將白承珏抓得更緊,急得聲音都不免粗了些許:「你真背著我倒了?」
看著薛北望一臉嚴肅,白承珏忍不住笑出聲來,火光下那雙眼由怒轉木,最後望著白承珏眨巴了兩下,惹得這隻本就心壞的大狐狸笑意更甚:「這一路你這雙眼盯得那麼緊,想倒都逮不到機會。」
薛北望手掌轉而握住白承珏微涼的手心,認真道:「我不是在與你說笑,這藥少說都要需服用八、九年不可間斷,我心知藥苦,再忍過幾月草原那邊便會派人將制好的藥丸送來,在這之前湯藥一日兩次一次都不可斷,巫醫說了這身子若再不好好調息,待藥石罔效之日一切便來不及了……」
掌心的力度隨著絮絮叨叨的話語越攥越緊:「前日夢裡,我夢見我在吳國怎麼都找不到你,之後冥紙紛飛,葉歸與你說你不在了。」
白承珏笑意淡去,輕嘆道:「我這人向來命硬,閻王老子收不去的。」
「再命硬也要好好喝藥!」
繞來繞去,還就在倒藥一時上繞不過去了。
白承珏拿起擱置在地上的藥碗,將藥湯一飲而盡,苦澀腥酸在舌尖蔓延,手肘按壓著唇瓣硬生生將湧上喉間的噁心感強壓。
這藥喝一次怕一次,換做往昔他早就不知找什麼法子,將藥餵給花草土木,如今再難喝也未再生過倒藥的心思。
藥味在口中久久不散,他雙眼啜著淚花,餘光瞥向薛北望眼神擔憂,手肘遮掩下唇角微揚。
只要想到餘生都將與薛北望一道度過,這藥便也不苦了……
「先吃塊蜜餞,」白承珏接過蜜餞咬了一口,薛北望帶有繭子的指腹輕輕揉擦過白承珏下眼瞼,看著被淚潤濕的眼角,薛北望心疼道:「往後用水兌一碗我與你一道喝好不好?」
白承珏舉起蜜餞在薛北望眼前晃了晃:「不好,哪怕是小孩子,單用這個哄也夠了,」
薛北望柔聲道:「不是小孩子,怎麼喝藥喝哭了。」
白承珏一時不知該怎麼向薛北望形容這藥是如何沖的人鼻酸,千言萬語哽在喉中,最後艱難開口道:「因為……它難喝。」他抿了抿雙唇,這樣解釋後似乎將喝藥喝哭這件事給認了。
見這隻壞狐狸難得吃癟,薛北望淺笑著收回手,白承珏還在想怎樣與薛北望解釋,抬眸對向其一雙笑眼,輕笑道:「學壞了。」
是學壞了。
可擔憂是真,心疼是真,偏偏有些事就是無法分擔……
……
翌日晨起,葉歸快馬加鞭趕回,說已在附近村落置辦好了住處。
臨進村前白承珏換上錦衣羅裙,對鏡梳好雲鬢,緩步下馬。
薛北望看著那張略施粉黛的臉,低聲道:「何必如此?」
白承珏扣住薛北望手掌:「你我以夫妻之名進村,也免去這鄉裡鄉親太過熱情,為我二人說親。」
「你我也無需躲躲藏藏。」
「本就是來逍遙的,我不想與你都遠離世俗,還要遭受旁人非議,難得脫去宮中束縛,便想輕鬆些。」
要是村裡人接受不了分桃斷袖之癖,往後那些目光異樣,指指點點還何談快活,多些繁瑣的衣物便可掩去,何樂而不為。
薛北望將白承珏攬入懷中,低聲道:「為何在這都要委屈你……」
「女兒妝本就穿了十多年,算不得委屈。」
薛北望閤眼將白承珏摟得更緊,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