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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翠送李忠離開後,趕忙回到殿內。
德妃已將其他的宮女太監全都遣了出去,看到珠翠,也不過微微抬了抬眼,扶著額,頭疼的厲害。
「娘娘,可要給王爺遞個信。」珠翠不確定地問道。
「不可。」德妃到底打起了幾分精神,「這宮裡顯然有皇上的眼線。皇上已經下旨讓本宮禁足,若是在此時本宮再有什麼動作,就不會只是這般輕輕揭過了。」
「可這樣會不會對王爺不利,明日朝會……」珠翠欲言又止。
德妃緊握著手,慌亂片刻後冷靜了下來,「賢王什麼都未做過,若是有事,也是被居心叵測的人無辜牽連。皇上素來清正,自然不會受人矇蔽。」
話音落下,德妃目光閃爍,盯著珠翠的視線中劃過冷意,直看得她汗毛直豎。珠翠下意識屏住呼吸,她清楚地知道這些話完全是在顛倒黑白,但既然被娘娘說出口,那邊只能是真的。
尖銳的指套劃過珠翠的臉,珠翠慌忙垂下頭,輕聲道:「娘娘說的是。」
誰也不知,這宮闈中藏著多少鬼魅,又有多少人懸著心輾轉反側。
翌日,宓葳蕤在惠仁帝的授意下,代替竇章坐在國師之位。
並非無人在意他的出現,而是今日朝會,有比他坐在國師之位更為重要的事情。
宓葳蕤看了眼下首形形色色的面孔。
從得知竇章去往白露山後,宓葳蕤就知道應當是喻蘇從中做了文章 。
不論是明面上作為賢王的人,還是背地裡效力於三皇子,竇章此時不在宮中顯然不合常理。
畢竟萬事沒有絕對的周全,若是不慎觸怒龍顏,竇章作為國師,都能在其中轉圜一番。
也是因此,原本他心存疑惑,不知喻蘇為何要支走竇章。
然而此時坐在朝堂上,看著求饒不成,被拖下去的禮部員外郎,心中已然有了合適的答案。
惠仁帝在此之後,又接連發落了四人。
一旁的侍衛早有準備,只等這些人虛軟地癱坐在地,便上前堵了嘴直接拖去殿外。
宓葳蕤注意到賢王額頭略顯慘白的面容。
即便禮部員外郎咬死了是授四皇子指使,賢王依舊笑不出來。不說幾位兄弟之間,唯有他與喻洲私交甚密,單看被拖下去處置的這幾人,都是他花了些心思收攏到身邊的官員。雖然算不得左膀右臂,但一下子失去了五個親信,總歸是有些肉疼。
「皇上,刺殺一事,背後主使到底是何人,臣認為不能僅聽禮部員外郎一面之詞,需得審問之後再做決斷。」
看到在惠仁帝盛怒時出言相勸之人,宓葳蕤有些意外。
雖然對喻蘇的外祖早有耳聞,但到底百聞不如一見,階下鬍子花白的老臣身板筆直,正氣渾然。
賢王一派的人在唐景昇開口之時,便暗罵果然是條老狐狸。
作者有話要說: orz
第66章
唐景昇這一勸,看似不過是作為臣子以示忠心,實則擺明瞭告訴在場諸位,即便唐家是五皇子的外祖家,也行得正坐得端。
往日與唐家交好的大臣樂見其成。
只是苦了那些甚愛鑽營的,更不用說私下裡與禮部員外郎關係不錯的臣子。
此時聽到唐景昇點明審問一事,心裡那是又恨又怕,偏偏找不到反駁的藉口,只得緊咬著牙關,思索平日裡可有留下什麼要命的把柄。
唐景昇口若懸河,將方才禮部員外郎指證四皇子的疑點一一指出,在惠仁帝露出一絲不耐時又恰好打住。
這樣細微的情緒變化並不易察覺。
宓葳蕤靠著坐在惠仁帝近前才得以觀察到,而唐景昇則是憑藉多年為官的經驗,將輔佐的每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