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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啟在門口招了下手,明舒見狀,不動聲色地截住話題,「陳警官,我還要忙著…」
偏偏要緊時,一道寓意巧妙的草莓流心被端上了桌,服務員友好道:「今晚約會套餐的最後一道,明小姐和許先生請慢用。」
明舒此時捂住手機已經來不及了。
揚聲器下,電流磁質的衝擊伴隨著特定的幾個字眼,在程宴洲眼裡攪起不小的風雲。
她不管他,也就算了。
結果還是為了和別的男人約會。
真他媽好得很。
程宴洲死死地閉了眼,眸子裡剎那的猩紅收了回去。
他手上一直壓著股勁兒,從他眼睜睜看著明舒坐上那個男人的車,跟對方言笑晏晏時,就已經蟄伏著了。
明舒偏頭,瞧了下手機上顯示的正在通話介面,她對服務員說了聲:「謝謝。」
因她沒有否認,程宴洲整個人徹底不對了。
陳警官眉頭突突地跳,只想快點掛電話。
明舒也有此意,兩個人剛象徵地要說什麼。
程宴洲掀眸,帶了點壓抑地點她,「明舒。」
女人一下子聽出了是誰的嗓音。
明舒晃了下神,大概懂了,卻安靜地斂眉。「……」
程宴洲磕了下菸頭,「約會什麼時候結束?」
明舒睫羽顫了下,「還要一會兒。」
男人似笑非笑,「一會兒是多久?」
她沒回,程宴洲卻不在意,又說:「在哪個餐廳?」
明舒無奈,報了地址。
「那家餐廳到警局只要二十分鍾,順便來接我一趟?」
男人誘她,「好不好?」言語之間,又任她索取。
明舒望向牆上的大掛鍾,坦言道:「挺晚的了。」
程宴洲自我奚落地輕笑了下,「是,很晚了。」
「你該回家了。」
「…知道。」明舒呼吸一下,「還有事嗎?」
程宴洲:「我等你。」
他卑微到塵埃裡,「你什麼時候有空就什麼時候來接我。」
明舒:「掛了。」
男人捏了下眉骨,那一塊擰得陰戾。
陳警官坐下,嘆了口氣,「下午的事別放在心上。」
什麼事?
無非是說程宴洲在審訊室裡接受了三個小時的高強度盤問。
現在案子的重點是方蔚兒的腳因為穿錯舞鞋受了傷,而不是為什麼明舒的舞鞋裡會有釘子,更何況,後者根本沒人提出要立案調查。
陳警官語重心長地說:「被冤枉的滋味是不好受。」
程宴洲手肘擱在膝蓋上,捏著那隻煙,「原來這就是被冤枉的滋味。」
那一晚上,男人都待在警局裡,外面風聲漸露,程宴洲卻要受困此處。
與他不同是明舒一大早去了舞團,只是她沒想到方蔚兒竟然會選擇硬著頭皮在旁邊觀舞。
她的腳沒有十天半個月是上不臺的了,也是因為這點,她每每盯著明舒牙根都咬得癢癢。
明舒坐在地板上暫時放鬆,女人從脖頸到後背都汗涔涔的一片。
左寧倒水給她,明舒喝了小口,表情微怔。
「姐姐?」
明舒定神,「哦,不是檸檬水。」
「你要喝檸檬水嗎?我下午去給你買?」
「也不是一定要…」又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地彆扭,明舒即使閉嘴。
左寧點開手機的備忘錄,「姐姐,你要幾分糖?」
「三分糖吧,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