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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抿了下唇, 「那看來是一場誤會了。」
「確定是誤會了?」
「……」
時嶼偏頭, 枕著胳膊, 一副閒適輕鬆的模樣。「那你乾脆也說一下我做了什麼讓你誤會的事吧。」
酒精作祟, 以至於明舒的反應都慢了幾拍。女人怔怔地看他, 一時間無言。
時嶼前傾脖子,「或許不僅僅—」
前方, 一輛車子橫著攔住他們的去路, 閃光燈直刺向側面,時嶼皺著眉頭,抬手擋了下。明舒眯眼,滿目橘黃色的璀璨中, 男人闊步近前, 冷眼如鋒稜。
在不知名的情緒引導下,明舒一時忘了動彈。直到程宴洲拉開車門的那一刻, 一件帶著冷杉香的外套自她頭頂罩下,女人手指蜷曲,攏了下衣服。
男人氣勢不好,半抱住明舒往自己胸膛上壓。
時嶼眉眼俊雅,覆了一層輕蔑,「程總這是要跟我搶人?」
「他們多少雙眼睛盯著你,不知道?」程宴洲陰桀聲自喉嚨深處溢位,摟著明舒的細腰,一把帶到懷裡,順帶著丟給他幾個字:「不知死活。」
時嶼握緊拳頭,掃了圈清冷的街道上有意無意的目光,眼皮沉沉壓下。
何旭跟著,程宴洲頭也不回地點他:「帶著二少把他自己的爛攤子給我處理好。」
男人眉眼戾氣乍現,「再有下次,傅時嶼,你哥也保不住你。」
「程宴洲,你以什麼身份來警告我?」時嶼咬牙。
「她養的一條狗,不行?」
「……」
何旭汗顏,目送自家老闆抱著人離開後,他開始處理起手上的事情。何旭上前,鞋尖一不小心踩出了一聲塑膠紙的脆響。
他低頭,見是一個薄荷糖的包裝紙,隨即拋在腦後。
何旭彎了下腰,「二少,那些記者還要勞煩你出面一趟。」
「行啊。」時嶼手撐在拉下的車窗沿,眼裡不善,「他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明白。」
何旭:「我們老闆說…他是明小姐的小寵物。」
「呵。」
——
路上,車子和行人零散,樹葉匆匆打著旋,跟著他們不安分地亂跑。
程宴洲手臂蓄力,肌肉線條明顯,他抱著明舒,偶爾讓懷裡的人有幾下顛簸。
明舒在外套裡待著呼吸不暢,她從裡面冒出一個小腦袋。程宴洲側眸,瞧她。女人眸色瀲灩,臉頰暈出酒紅色的媚意。
明舒的思緒清明瞭幾分,又聽程宴洲冷冷地問她:「現在覺得不舒服了?」
女人蹙眉,「你呢?」
她甩了下頭,「當什麼不好,要當一條狗。」
程宴洲盯著她一張一合的唇,「他有吻你嗎?」
明舒掀眸,淡淡一個嗓音,男人只恨自己騰不出手。
「紅的白的加在一起喝,你能耐了。」程宴洲掂了她一下,抱得更緊。
跟個下孩子似地被批評,明舒即使自知理虧,也不是很能接受。
程宴洲心裡的火噌地著了,「隨便跟著他走,你是多有信任他?」
明舒不理智地要爭一口氣,「你明明都看了我喝酒,為什麼不提醒我?」
她不經常喝酒,以至於對酒的口感也比較陌生。像今天晚上紅酒裡面兌了白酒,她根本嘗不出來。
程宴洲:「提醒了,還怎麼讓你長記性?」
「……」
「他有多值得你信任?你信他甚過於信我。」男人不肯繞過這個話題,「他對你什麼企圖,你…」
明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