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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茗則又馬不停蹄地去安排紀雙莞的那邊的工作。說起忙,她其實也兩頭跑習慣了。
芭蕾舞團裡,方蔚兒相比之前安分了不少。上臺機會難得, 更多的時候明舒待在舞蹈室裡挑戰自己的舞臺能力。
一整天,女人彷彿八音盒裡的精緻玩偶, 轉出陽光灑落人間的方向變換。
明舒拿毛巾擦了擦頸肩的汗,手機鈴鐺的聲音被掐斷,女人拿起溫和地問了聲好。
時嶼聽不出情緒地嘖了聲,「是我。」
明舒頓了頓, 嗓音儂軟, 透出輕微的沙啞:「有什麼事嗎?」
「出來,請我吃飯。」男人沒頭沒尾地丟了句話, 似是一時興起。
明舒平復了幾下剛從舞蹈中解脫出的急促呼吸, 想了想才說:「我在市中心, 時嶼。」
「不在…」
「我知道, 剛好我也在外面。」時嶼惡趣味地卡了下嘴裡的薄荷糖, 細碎的破裂聲傳到了明舒的耳邊。
帶了邪魅的恣睢。
明舒睫毛輕顫的弧度尋常如故, 「好,那你發我地址吧。」
時嶼兀自點了點頭, 伸出修長的指尖碰了下眉骨。「可以。」
——
明舒找到他所說的餐廳時, 男人已經悠哉遊哉地在窗邊的座位上等了她一會兒了。
時嶼給自己泡了壺店裡自配的甘茶,「來得還挺慢。」
「抱歉啊,你沒提前和我打招呼。」明舒與他相對而坐,文靜柔軟裡含了揶揄。
說是抱歉, 又在拐彎抹角地懟他。
因她的有趣, 男人不爽的心情反而明媚了幾度。時嶼一邊用濕巾擦拭自己的手,一邊盯著明舒說:「下次一定。」
下次。
彷彿還有會很多次。
明舒並不著急拆穿他的自我良好, 她婉約沉吟,陽光免費,將女人的烏髮梳成燙金色。
落地窗上的玻璃是單向的。
她的目光自由,美好包容外面的花花世界。
時嶼扯了下嘴角,旋即面無表情地對上自己手裡剛打開的選單,前前後後把店裡的招牌菜全都點了一遍。
趁著服務員記好這一桌的菜品又離開的空檔,明舒認真地說:「你吃不了這麼多,會浪費的。」
「不會。」男人百無聊賴地轉弄了下手裡的白瓷水杯,視線慵懶地往上瞧,「而且,糾正一下,是你和我一起吃。」
明舒眼尾飄渺疏離,對男人的異樣舉動見怪不怪。「主要是請你吃飯,時先生。」
時嶼挑了眉,磕了下瓷杯。「又叫回去了?」
女人一雙眉目沉靜微涼,不置可否。
好在菜上得很快,讓兩人把冷卻的話題拋到了身後。明舒也拿了筷子一起吃,兩個人還分享明舒手提袋裡放著的一罐子泡菜。
泡菜是林琴自己做的,她怕明舒在芭蕾舞團隨便對付一頓中飯,所以把它和便當一起給打包好了讓她帶上。
結果,偏偏讓時嶼眼尖地看上了。
泡菜是清爽口味的,做得乾淨又鹹酸,很對男人的胃口。飯吃到後面時,孟野找不到人,於是耐心告罄地開始一個接一個的簡訊轟炸。
時嶼勉為其難地給他回了個電話。
孟野似乎是著急得不行,喊話的嗓門大得對面的明舒都多了分打聽的慾望。
孟野喝了一口水,才苦不堪言地說:「我的小祖宗!品牌方和我說你推了下午的活動?」
時嶼吊兒郎當地抿了下唇,「今天天氣不好。」
孟野抬頭,眼睛都睜不開地望了望晴空萬裡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