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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安姨也幫忙說話,「你也是的,都一把年紀了,還玩這些,丟不丟人。」
「但我們小荀也太慘了!」老塗相當意難平,「我真的咽不下這口氣!他們罵的也太難聽了!我……」
荀轍趕快一陣扯淡轉移老塗注意力不提。
實話實說,道迎能理解老塗這麼真情實感的原因。
老塗黑化的根本原因,在於他看了幾篇荀粉(曾經)寫的賣慘小作文。道迎深知,這種真假參半、煽動感情一流的小作文對於從來沒接觸過飯圈的人來說,就像那工業國派兵爆錘純農業國,怎一個降維打壓可以形容?
當然是選擇相信啦。(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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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成癮機制的判斷出現了失誤,但荀轍在戒斷毒唯進階之路這方面還是卓有成效的。
在荀轍的監督之下,老塗含淚解除安裝了b站、微博——至於老福特,老塗玩不明白,早早就自己卸了。正好那兩天老塗生意不錯,天天忙得頭不點地,每天關了店恨不得倒頭就睡,根本沒空復吸。
幾天之後,老塗成功恢復成了那個正常的老塗。
老塗是這樣說的:
「有一天早上,風很大,太陽很暖,陽光很好。沒什麼客人。世界好像一直這麼寂靜著。我站在店門口,聞著風帶來的花香,想著終於閒下來了,要不要下個微博再看看物料呢?在我手指劃向應用市場的瞬間,我忽然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虛無。那一刻,我像是大夢初醒一樣,之前的半個月像是夢一樣在眼前刷刷地過——我這是怎麼了?那是我嗎?我的初心呢?花開了,我在這裡幹什麼呢?」
「塗叔終於悟了。」荀轍很欣慰地說。
道迎卻並不這麼認為:「你不覺得他說話的這個調調,很像……」
荀轍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道迎知道他t了。
畢竟他以前也是個愛豆,再糊,也是有過粉的。當他放下那顆樂觀的心,仔細一想,就會發現——
老塗這說話的語氣,實在是太像那些高p美圖的安利文案了啊!!!
「……這就是語言汙染嗎……」
「我想是的。」
「師父別唸了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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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塗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了。好在渝城人說話向來豪邁,常來吃麵的幾個老街坊尤愛「仙人闆闆」「龜兒」之類的江湖用語,估計再薰陶個十幾天,老塗就能真的「大夢初醒」了。
世界上的事情往往都是連鎖進行的。之前老塗瀕臨毒唯的時候,曾經瘋狂跟安姨和王滿貴傳播過很多物料。安姨還好,她店裡生意好,沒什麼時間被荼毒。王滿貴一直都想和老塗和緩關係,老塗發什麼他看什麼,倒是一點不剩地全接下了。
王滿貴曾經被追過好幾年的債,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因此,雖然他也看了不少小作文,但受到的影響卻比老塗少很多。用他的話說:「我信這些幹什麼?小荀就在我店門口擺攤,有事我問他不就得了?」
據說社會的毒打有助於身心成長→這是真的。
唯一的後遺症,就是王滿貴從此經常會在店裡放《套牢》、還有其他幾首六明治的歌曲。他覺得這幾首歌還挺好聽的。
「crazy鬧,e on 快快套牢,沒你不妙」
這句歌詞,王滿貴尤其喜歡,走哪兒都哼。他說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喜歡,但就是覺得魔性,停不下來。
那天照例是晚上街坊茶話會,一幫人一邊被對面的《酒醉的胡蝶》荼毒,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扯淡。聊到深入的時候,王滿貴忍不住問:「小荀,你們那首《套牢》,歌詞誰寫的啊?我不光聽不懂,看了歌詞也看不懂——它到底想表達什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