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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道迎以為他擔心回家的事,「我送你回家,明天早上我再去接你。」
荀轍咬了咬下唇:「不用。」
「我也覺得太麻煩了,要不你今天就住我家吧。」
荀轍猛地跳了起來:「不用!」
尖銳的哨音,讓周圍綿綿不絕的聲波都靜止了一瞬。人民群眾齊刷刷地朝道迎和荀轍看過來,眼睛裡充滿了八卦的目光。
荀轍趕快坐了回去,表示無事發生,一切安好,大家散了吧。
但是,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護士!他的手回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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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亂動了,再亂動還得扎針,多疼啊。」
另一隻手也慘遭針扎的荀轍已經在人生的波折中被摧殘得說不出話了。他看著旁邊的吊水,扎針的手一動不動,生怕又導致針頭移位。
老實說,有點尷尬。
道迎託著腮,看著身邊的荀轍。
當時提那個建議的時候,道迎完全是下意識的——她自己也在脫口而出之後嚇了一跳,更別提荀轍了。
總感覺這個建議有點太曖昧了。
其實,安姨家也在這個小區住。王滿貴和老塗也在附近租的有房。他們更年長,更重要的是,他們家裡都有和荀轍同性別的人,把荀轍安排到他們那裡住一晚,或許是更好的選擇。
但她還是想也沒想地就提出了那個建議,完全沒有考慮其他選項的可能性。
為什麼呢?
或許是……擔心吧。
病中的荀轍,面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幾乎要和背面雪白的牆融為一體了。伸出的手也是青筋畢露,看著都讓人心疼。
只是那雙黑眼睛依舊賊亮賊亮的,越病越亮,裡面像是含著一團不滅的焰火,一直在燒,火光一直在跳。
他從來都是這樣,從道迎第一次見到他時就這樣。不管現狀如何,他從來都不會給人一種「認了命」的感覺。他像是蟄伏的野獸,受再多傷也打不死。
「但或許有的時候,你也可以試著把那根弦稍微鬆鬆。」道迎嘆了口氣。
「你說什麼?」荀轍沒聽清。
「我說,」道迎搖了搖頭,「你這段時間經常吃了面就去廁所——是去吐了吧?」
荀轍斂下眼眸,算是預設。
道迎又嘆了口氣:「你明明聽到了我們在揣測你的身體情況,為什麼不直接說實話呢?」還要強迫自己吃這麼多東西、
荀轍咬著下唇,不回答。
液體一直在跳動,荀轍那隻之前脫了針的手隨著液體也在抖動。外面有風吹過,那隻手的指尖控制不住地跳了一下。荀轍剛想把手縮回口袋裡,忽然有溫熱的熱源包圍住了它:「不要再亂動了,再亂動就沒手打針了。」
荀轍瞪著道迎,道迎恍若不覺,將他的手死死地拽著。隔著創口貼,將腫成一團的紫青傷口輕輕揉散,再拿出之前在醫院的小賣部買的便攜暖手寶,摁熱之後,將荀轍的手放進去:「你明明就很難受,為什麼要一直逞強呢?」
「……」
「你跟所有人逞強,你還要在我們面前逞強嗎?」道迎忍不住說,「荀轍我說句不好聽的話——你什麼落魄的樣子我沒見過?你現在搞這些就是無用功!」
「……」
「好點兒了嗎?」道迎噴完之後,又趕快去看荀轍的手,「會不會太燙了?」
「……嗯。」
道迎從旁邊拿過一條乾淨的毛巾,先把荀轍的手包好,再放進暖手寶裡面,「現在怎麼樣?」
「……謝謝。」荀轍低低地說。
「你看,」道迎說,「說實話,需求被滿足——這不是很好嗎?非要強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