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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非是覺得跟著自己這麼長時間，到最後什麼也沒有得到心有不甘，後面願意跟她在一起也是衝著她的錢來的。
不……應該是說從一開始就是衝著她的錢來的，要是沒有錢，他根本不會和她在一起。
她自己以為的感情，抵不過許家給他的一千萬。
鹹濕的淚水從眼角滑落，程飛翔根本注意不到，他變態扭曲的覺得終於可以不再受到姜喬的管制，將這麼多年的怨恨都說了出來。
姜喬在聽到程飛翔說到姜暖時猛的睜大眼睛。
「像你妹妹那麼嫩的女人，難怪賀隋章能看到，早知道……」
他後面噁心的話語沒有說出來，就被姜喬撞了一下，她披頭散髮的發出嗚咽的聲音。
她怎麼也沒想到程飛翔能噁心到這個地步。
程飛翔看出姜喬眼神中的含義，惱怒的給了姜喬一巴掌，「臭表子，瞧不起我？你自己又是什麼貨色？拿自己的親妹妹做誘餌，不知道伯父知道又會怎麼想？」
姜喬渾身顫抖，她在重新遇到程飛翔的時候就被他給利用了，她沉迷於她的虛情假意當中，被所謂的面子給迷惑了，當初她求賀隋章不就是為了庇護姜家嗎？
而她又做了什麼？
姜暖還那麼小，那麼單純，她根本什麼錯都沒有。
姜喬想到了姜暖還小的時候，她會等著她放學，會一下子撲到她的懷裡將她的手放在她的脖子上幫她捂手，會在她哭的時候陪著她掉眼淚，會在她被父親教訓的時候撲在她身上護著她。
一直以來，她也在寵著她。
就算她告訴姜暖她太累了，她也根本不可能讓她再照顧她。
姜喬突然覺得自己被綁住的雙手充滿了力量，她對不起姜暖……
在姜喬撞上他的時候，程飛翔根本沒有料到姜喬被他打了幾巴掌竟然還是有力氣。
方向盤脫手，車子在山道失控。
初秋，啟運山路發生車禍，一死一傷。
第十一章
秋雨淅瀝瀝的下著，冷意席捲著塵土從褲腳處蔓延上來。
黑傘交疊，人群靜默。
姜暖抱著父親的骨灰盒，神情恍惚的將骨灰盒放進去。
她的父親因為姐姐出了車禍，日夜思慮，熬了不過一個星期便油盡燈枯，而……姜喬則成了植物人，再也不會笑再也不會動。
這一年，她失去了所有愛她的人。
賀隋章看著搖搖欲墜的少女，撐著黑傘，走到姜暖的身邊，將她攬到懷裡。
姜暖下意識的推了一下賀隋章，對方不僅紋絲不動，甚至還將她往懷裡摟的更緊了。
低沉成熟的男聲順著耳尖傳來：「暖暖，回去吧。」
姜暖不過剛剛高中畢業，現在姜父去世，姜姐昏迷，所有的事情都壓在她的身上，壓的她無法動彈，甚至連這場喪禮絕大多數都是賀隋章在處理。
姜父去的不突然，他的遺產分配早就做好了，姜喬擁有姜家百分之六十的控股權，她有百分之二十，剩下百分之二十在各個股東手裡，但是現在姐姐沒有甦醒，那些人是不會服氣讓她掌管姜家的。
賀家家大業大，估計也看不上姜家的東西，這個時候，賀隋章竟然比那些所謂的叔叔還要讓姜暖安心。
即使她恨他，但是現在她只能依靠他。
姜暖捏住了賀隋章的衣角，鬆懈般的軟了身子靠在他懷裡。
賀隋章將虛脫的姜暖帶到車上，所有人都忌憚賀隋章的身份，沒有人敢說什麼。
處理完姜父的葬禮之後，姜暖就去學校申請了休學。
賀隋章站在病房門口，看著正在給姜喬擦臉的姜暖道：「你不必休學，我會請護工照顧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