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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意辦這件事,最終目的是整治五軍大都督方渙,別人麼,只是捎帶著收拾一下。
轉過天來,左庸等人被押解進京。
皇帝當即看了那些罪證,好一陣默然不語。
平日裡,動了真氣的時候,他反倒會顯得很平靜。
沉思多時,他緩聲吩咐馮季常:「擺駕,去威北候府。」
馮季常稱是,一刻也不敢耽誤。
皇帝到傅家,為的是親自看看傅仲霖的情形。對這個年輕人,他是有些愧疚的。
正如當初顧巖陌、臨穎輔助皇長子一樣,傅仲霖任副帥對陣瓦刺,是為了輔助二皇子。
兩次戰事,均告大捷,愛女、愛將落下傷病,證明的只是他兩個兒子是糊不上牆的爛泥。
不是他視戰事為兒戲,那時真的是有自己的一番考量,加之兩個兒子在他面前口若懸河,說出了諸多對戰事的見解,有一些很有見地,又一再請求出徵,便允了。
他哪裡想得到,他們那些見地,是各自的一眾幕僚幾乎揪光了頭髮想出來的。
連紙上談兵都算不上,目的只是獲取抬高身價的軍功對他的敷衍。
他們到了沙場之上,什麼都不是。
到底,這天下,要真正的忠臣良將來幫他守。
皇帝親自探望傅仲霖,為的是五軍大都督那個位置。
保定離京城沒多遠,方渙又動輒出門巡視,怎麼就一直沒有察覺?不外乎是得了左庸的打點,又想攀附四皇子,才一直欺上瞞下。
必須嚴懲。
若傅仲霖一兩個月之內便可痊癒,便是最好的補缺人選之一。
皇帝最先考慮的是顧巖陌,可是不行,先前已給了他羽林衛指揮使,自是不能朝令夕改。再者,那小子會享受的本事不輸於領兵打仗,閒散了那麼久,也不知能不能完全收回心,還需觀望一陣。
巖陌不適合,他能夠信任的,便是女兒如今名義上的同胞兄長。
傅家兄妹一度與臨穎不對盤,正因那兩次戰事:相互不免疑心對方在皇子之間站了隊,加之傅駒及其親友不省心,又有凌家幫襯,有機會便添亂惹臨穎一下,一來二去的,形成了近乎對峙的局面。
三個年輕人之間,倒是沒有實際的矛盾。
對傅家兄妹,臨穎沒有成見,甚而頗為欣賞。
——這些,是女兒出門前告訴他的。
來到傅家,進門後得知傅仲霖在松樹林中散步,管事戰戰兢兢地請皇帝先到暖閣稍坐。
皇帝說不必,帶我去尋他。
冬日的松樹林,那種綠意透著沉鬱。
身形高大的男子負手站在林蔭路上,身形瘦削卻挺拔。
聽得腳步聲,他回眸望過來。
皇帝加快腳步,在傅仲霖行禮之前,抬手相扶,「免禮,我只是來看看你。」
傅仲霖恭聲道謝。
皇帝關切地問:「怎樣了?」
「已無大礙。」傅仲霖將情形照實說了。
「那就好。」皇帝笑開來,又問,「往回走?」
傅仲霖微笑著稱是。
君臣兩個一面緩步走著,一面敘談起來。
顧巖陌和傅晚漁回到顧家,得知的第一個好訊息,是皇帝下令嚴懲左庸、樊竟之流,同時問責五軍大都督方渙,著刑部嚴查其罪責。
而這只是開始。
夫妻兩個進宮復命的時候,皇帝說了,要著手調查其餘地方屯營有無類似情形。
傅晚漁道:「這差事,交給兒臣可好?」
皇帝瞪了她一眼,「已經嫁人了,把日子過好最要緊。」
傅晚漁有點兒沮喪。過日子哪裡有在外面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