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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巖陌出言安撫:「你放心,不論如何,我們會護你周全。此番不論能否整治此地千戶長,都會給你們夫妻及兩女一份安穩。」
齊氏用了些時間才冷靜下來,打定主意後,恭恭敬敬地對二人深施一禮,「兩位大人只管垂問,我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傅晚漁單刀直入:「把女兒孝敬給上峰的話,從何說起?」
齊氏娓娓道來:「千戶長左將軍是凌大老爺的小舅子,而凌大老爺是皇親國戚,他過來衛所這幾年,行徑如何過分,人們也是敢怒不敢言。
「屯子裡的軍戶,十有八九早已沒地可種,過得比乞丐多個住處罷了。偏生軍籍不能除名,還是要照常當差。
「那些屯田,左將軍高價賣給了有心巴結他的商賈。」
「老話兒說一文錢憋倒英雄漢,何況軍戶中不乏諂媚逢迎之輩。
「三年前,百戶長樊竟將自家如花似玉的女兒送給左將軍做了妾室。從那之後,風氣就十分不好了,不乏用兒女姻緣改善處境的事。
「樊竟有了些家底之後,又給左將軍弄了幾個揚州瘦馬。」
齊氏這樣說著,唇角始終噙著一抹嘲諷。
顧巖陌和傅晚漁聽了,俱是心頭火起。
情形惡劣到這個地步,每日記錄官員行徑的錦衣衛必然早已察覺,卻不曾如實上報——這地方的官場,亂的很。
兩人離開屯營之前,招來幾名暗衛,讓他們繼續查訪收集證供,且要確保人證安全。
上馬之後,顧巖陌問晚漁:「先去錦衣衛所?」
傅晚漁頷首。
他們畢竟只帶了親信和暗衛,別處的衛所興許與樊竟是一路貨色,不聽調遣,如此,只能用錦衣衛協助辦案。
保定錦衣衛所的劉千戶早已得到訊息,顧巖陌夫妻兩個來了此地。手下說,夫妻兩個是慢悠悠過來的,下榻之處是顧巖陌的別業,應該只是前來散心。
他也只是聽聽而已。
大冷的天,若是散心,也該南下,兩個人來這兒,定有要事。
而最要命的是,顧巖陌戰功赫赫,帶兵時最是體恤將士,過來之後,但凡聽到些關乎屯田的訊息,怕就少不得探查一番。
那樣的話,他會不會跟著吃瓜落?
劉千戶搓著手,想著要不要去拜見顧巖陌和郡主,主動說說這邊一些事。
躊躇間,小旗進門來,呈上一份名帖,「凌大公子來了,有要事求見。」
劉千戶不由撓頭。
凌家是淑妃娘娘的母族,可謂一人得道雞犬昇天,連凌大老爺的小舅子都能騎在他頭上作威作福。
這凌大公子雖然有著文武雙全、謙和大度的名聲,見他本不需打怵,但是這時機,委實有些微妙。
再為難,也是要見的。
劉千戶起身道:「請大公子到暖閣奉茶。」再看看天色,見時近正午,又道,「備一桌席面。」
顧巖陌和傅晚漁馬不停蹄地到了錦衣衛所,自報家門之後,當即被請到暖閣。
先前正在談笑的劉千戶與凌澈相形起身見禮。
夫妻兩個看到凌澈,俱是眯了眯眸子。
凌澈的意中人是臨穎公主,他不似那些莽撞少年,直接衝到她面前表白,也不似顧巖陌那種迂迴婉轉的方式。
他只是有事沒事地寫一些表露衷情的文章、詩詞,再透過官家子弟宣揚出去。
在宮裡的凌淑妃,也時不時地幫襯侄子一把,一來二去的,說得皇帝意動。
皇帝見過凌澈之後,還是很滿意的,便有了第三次當眾賜婚的事。
臨穎抗旨了,捱了一通板子。
行刑的宮人自然只是做樣子,可那日恰好趕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