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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因此對如意又添幾分疼惜。
人與人之間的愛憎沒法子解釋,忠犬對人的感情亦是沒有道理可講。
轉過天來,一早,二夫人知會了裴羽一聲,坐馬車出門,為著吳曉慧的事情,去見閨中的好友。
巳時左右,張二小姐登門來見裴羽。
裴羽命丫鬟把人請到暖閣說話。
天氣一日比一日寒冷,明日便是立冬,張二小姐已完全是冬日的打扮,衣物顏色十分素淨,臉上未施脂粉,頭上只兩根銀簪。她容貌很是出眾,長眉入鬢,大大的丹鳳眼,周身的素淨也擋不住那份襲人的艷光。
張二小姐畢恭畢敬地行禮,意態端莊優雅。
裴羽笑著起身還禮,「快請坐。」
張二小姐稱是,轉身落座,說了幾句閒話,她直言道:「家裡有不少事情,我不宜在外久留,有什麼話便直說了,還望夫人不要怪我唐突。」
「沒事,你說。」
張二小姐道:「我之所以屢次三番地求見夫人,是因為阮大小姐特地找到我面前,說要來蕭府見見夫人,看能不能把知曉的一些事對夫人和盤托出。她所指的事情,只能是與我大姐有關。」
阮素娥的確是這個用意,只是裴羽一直與她打太極,還沒能進入正題。
張二小姐眼神坦誠地望著裴羽,「夫人,我大姐已經遁入空門,家父特地請寺裡對她嚴加管教,不要因為她縣主的虛名便縱著她懶散度日。已然如此,她以前做過的事情,不論對錯,都請您不要放在心裡。」說著話,起身福了福,「家母也是這個意思,只是……只是因著近來留在家中反思自己教導兒女的過錯,不能親自過來向夫人賠罪、訴諸心聲。」
「二小姐言重了。」裴羽雖然對眼前人有些好感,但只是初見,犯不著允諾什麼,「令姐的事情,我並不是很清楚,覺著與蕭府無關。」
張二小姐神色一緩,又道:「我特地為此事前來,興許有些小題大做了,只請夫人不要怪我多事。此外,我和家母也明白,人情來往都是不可避免的。譬如此刻,夫人總要費些心力來應承我這種找上門來的人,如何看待卻是另外一回事。」
意思是並沒有干涉她與誰來往的意思,目的只是希望她聽到文安縣主的是非之後,不要放在心裡,更不要與一個已經遁入空門的人計較長短。裴羽莞爾一笑。
張二小姐抿唇笑了笑,繼而道辭:「不叨擾夫人了。」
裴羽循禮數挽留幾句,對方婉言推辭幾句之後,便親自送到院門外。平心而論,張二小姐行事坦率,說話點到為止,很有分寸。裴羽滿心希望,文安縣主只是張放子女中的一個異類——尋常人都不會願意看到忠臣良將被家事、子女累得不得消停。
回到房裡,裴羽到西次間習字。
阮素娥派一名管事媽媽送來了帖子,是問她何時得空說說話。
張二小姐剛走,阮素娥的人就來了。
裴羽先前以為,張二小姐與阮素娥有些較勁的意思,爭著搶著要來蕭府。見了張二小姐之後,不能不懷疑阮素娥是在與張家的人較勁——要說今日的事情只是碰巧了,阮素娥沒盯著張二小姐的動向,她可不能相信。
裴羽思忖片刻,命人將阮家的那名管事媽媽帶到面前,和顏悅色地接了帖子看了看,隨後笑道:「你家小姐既然是隨時得空,那就請她下午過來吧。入冬之後事情多,我大抵沒有工夫見客。」有事沒事的,阮素娥也不需要跟她賣關子了——下午想說就說,不想說就算了,她可沒閒情讓個不相干的人吊胃口。
那名管事媽媽笑道:「奴婢記下了,會將夫人的話帶給大小姐。」
裴羽打了賞,端茶送客。
下午,阮素娥如約而至。她穿著玫紅色的褙子,墨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