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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說朝臣和他的下屬,便是皇帝、皇后,偶爾都被他氣得火冒三丈。只是帝後都是愛才之人,並且都有著氣過就算、下次再來的良好習慣,從來不計較。他們都如此,別人又能怎樣?——而帝後、朝臣都束手無策的一個人,在他手下當差的人的日子,可想而知。
常洛老老實實地道:「這倒是真的。但他這樣摔打人的法子,最是磨練人的心智。」
皇后頷首一笑,「這樣想就對了。」
常洛問起她的來意:「您怎麼親自過來了?是為文安縣主的事麼?」
「嗯,恰好得空。」
常洛即刻道:「文安縣主關在地牢,隨行的兩名丫鬟關在上面,已經招供。證詞就在大堂,見不見她們三個?」
「要見。張夫人此刻在宮裡,把她帶來。」
兩人一面說著話,一面走上石階,穿過門樓,步入極為寬闊的四方院落,沿途所遇暗衛俱是躬身行禮。
走進大堂,皇后在主座落座,一面喝著茶翻閱兩名丫鬟的供詞,一面等著暗衛將主僕三個帶來。
兩名丫鬟金釧、碧玉先行來到大堂。
金釧見過皇后,眼下滿心以為皇后之所以這麼快趕來,是為著帶她們主僕三個離開,急急地跪倒在地,低泣道:「皇后娘娘,您一定要給縣主做主啊!方才奴婢兩個被暗衛百般驚嚇,迫不得已才順著他們的意思說了那些違心的……」
「聒噪。」皇后語聲清越,語氣寒涼,「帶下去。」
暗衛高聲稱是,不由分說便將金釧拎出門去。
碧玉見這情形,跪在地上一動不動,大氣都不敢出。片刻後,她察覺到皇后冰冷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室內的氛圍變得分外凝重。她愈發心驚膽戰,身形輕輕地顫抖起來。
皇后問道:「供詞屬實?」
碧玉顫巍巍地答道:「回、回皇后娘娘的話……供詞屬實。奴婢知罪,早該將這些事情稟明國公爺,卻一直沒那麼做。」做夢都想不到,宅門內的事,鬧到了皇后面前。
皇后啜了口茶,不再說話。
靜默多時,文安縣主被帶到了皇后面前。
文安縣主望一眼高高在上的皇后,再看一眼不敢與她對視的碧玉,心裡什麼都明白了。她臉色徹底灰敗下去,跪倒在地,逕自磕頭認罪:「皇后娘娘,臣女知錯了,只求您網開一面。」
皇后唇角微揚,形成一個諷刺的弧度,「知錯?」
文安縣主連忙改口:「臣女知罪,求皇后娘娘從輕發落。」
皇后離開座位,緩步到了文安縣主面前,反覆打量著。「發落你?」她語氣裡都有了嘲諷,「你也配?」
文安縣主心頭大驚,抬頭望向皇后,見眼前人明眸依然瀲灩生輝,只是此刻的眼神鋒利如刀,含帶著不屑、嫌惡直直地刺向她,要將她的面容凌遲一般。
她青白的面色倏然漲得通紅,感受一如被人狠狠羞辱了一番。
皇后微眯了眸子,「得不到,便去偷去搶。有出息。」
文安縣主下意識地回道:「沒有,臣女沒有……」
皇后周身寒意更濃,「嗯?」
文安縣主被凌厲的氣勢壓垮,頹然垂首,無從辯解。
皇后心頭的怒意,並不只是不屑於這般的行徑,更多的是怒其不爭。
張放年輕時與父親是過命的弟兄,她一直將他視為親叔父,他行事亦是既對得起英年早逝的弟兄,更對得起她這個晚輩。
但她做不到愛屋及烏——在閨中時就如此,改不掉,也不想改。
當初張放調任至五軍都督府,張夫人與兒女趕來之後,她該幫的都幫,但與他的妻兒無法親近,少有往來。
後來,皇帝登基,張家得到封賞,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