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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艱難的時候,是文安縣主給了我們銀錢,請了良醫為明萱治病。是因此,我們母女兩個對她言聽計從……與蕭府相關的那些事,我們都是聽從她的吩咐行事。我們也曾惶恐,卻別無出路。眼下妾身只求侯爺大人大量,饒過明萱。妾身罪該萬死,可明萱是無辜的。」
「文安縣主……」蕭錯眉心輕蹙,「你可知她為何如此?」
「不知。」古氏的語氣透著絕望。
蕭錯繼續走筆疾書,過了一陣子,將墨跡已乾的宣紙交給益明,「讓她畫押。」
古氏將供詞細細看過,簽字畫押。
蕭錯道:「你們母女二人的罪,事後再議。」
「那……明萱……」
「酌情而定。」蕭錯道,「靜待幾日,你們母女自會相見。」他還沒找到喬明萱。古氏之所以這麼快便和盤托出,是清風、益明找護衛做了些功夫的功勞。
「多謝侯爺!」古氏哽咽著,連連磕頭。
蕭錯拿著古氏的供詞回到房裡的時候,裴羽睡得正酣,抱著他的枕頭,錦被踢到了一旁。
她這到底是什麼身子骨?睡前冷得可憐兮兮,入睡後就踢被子——睡著了就不覺得冷了?
想不通。
也真是服氣了。
蕭錯無聲嘆一口氣,放輕動作,拿回枕頭,又給她蓋上錦被。
裴羽自然無從知曉入睡後的事兒。一早醒來看到他在身側,很是高興。
蕭錯早就醒了——上大早朝的時候居多,他便是睡前曉得,還是會早早醒來。意識到身邊的人已醒來,他睜開眼睛,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尖。
「你醒了啊?」裴羽記掛著昨夜他去前院的事,「古氏是怎麼說的?」
蕭錯想了想,把隨手放在床頭的古氏的證詞拿給她,「你看看。」
裴羽把那份供詞仔細地看了一遍,斟酌多時,問他:「那你想怎麼辦呢?」
蕭錯照實道:「謄錄一份證詞,讓管家拿著去張府一趟,當面詢問文安縣主。」
裴羽思忖片刻,對上他視線,「我不贊成。」
「嗯?」
「我下帖子給文安縣主不是更妥當麼?」裴羽對他說出所思所想,「你讓管家出面,傻子都知道這是你的意思,不妥——管家是外院的人。而我出面又是不同,不論事情是真是假,便只是女子之間的是非,文安縣主即便是被冤枉的,她跟人說起的時候,至多隻能說我一句少不更事偏聽偏信。而那件事若屬實的話,文安縣主大抵不會矢口否認,你能事半功倍。」
「……」蕭錯思忖片刻,不得不承認,她說的很有道理。這個世道,有些事情就是女子出面解決更穩妥,男子出面便容易叫人誤會。到這會兒,他真正地意識到了娶妻的好處。
「行啊。」他展臂連同錦被摟住她,「只是,這件事要抓緊辦。」他只有幾日在家歇息的假,不想拖得太久。
裴羽欣然點頭,「放心。早膳之後,我就寫好帖子讓人送過去。」
「嗯。」
裴羽凝住他,遲疑地道:「嗯……那個文安縣主,似乎是鍾情你的人之一?」根本就是,很早就聽說了,只是不想明說罷了。
「嗯?」蕭錯眉心一蹙,「我怎麼不知道?」
「……」裴羽片刻無語,翻身背對著他之後才道,「你那個記性……猜也知道是你無心別人有意。不為這個,我才不給她寫帖子呢……」
「這樣說來,你方才的理由都是藉口?」蕭錯笑著板過她身形,把她帶入臂彎。
「當然不是。」裴羽一面心慌慌地掙扎著,一面為自己開脫,「就算沒有這前提,我也應該這樣行事。」
「難得。」蕭錯笑著摟緊她,「這麼明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