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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瓏失笑,「原來你是不情不願的來的啊?」
唐修衡笑著啄了啄她的唇,「我就不能給自己臉上貼點兒金?」
薇瓏輕笑出聲,「是該做做樣子。那些你拿主意就行,回去之就跟太夫人說,我毫無異議。」
「也只能這麼說。」說她提了不少建議的話,到底是不大合適。
薇瓏拉著他落座,問起周家、梁湛那邊的事,是要核實一下自己掌握的訊息有沒有差錯或遺漏之處。
唐修衡把所知的注意告知。
周國公病倒了,去宮裡請過幾次太醫,幾個太醫診脈的結果都一樣:急火攻心所至,需得用清心安神的方子慢慢調理。
梁湛表面上是老老實實留在王府,私底下卻是見過幾次進京述職的地方官。吏部侍郎曾兩次夜訪康王府。
安平公主自從上次宮宴之後,真病倒了。染了風寒,情形雖然不大嚴重,但也需要好生將養一陣子,確定不會過病氣給人之前,不能出門。她索性搬去了端王府,陪梁湛一起閉門思過去了。
德妃派人給梁湛傳過幾次話,但是梁湛好像一直沒正經回話,她著實心焦起來。
唐修衡道:「估摸著她這會兒已經到了端王府——借著看望安平公主的由頭,去見梁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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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唐修衡所言,這日下午,德妃來到端王府,逕自去見梁湛。
梁湛站在桌案前,正在習字。
從小到大,他每日都會寫半個時辰的字。如今書法已經純熟,習字只是出於習慣,筆下的內容大多是經文、詩詞。
聽得德妃急匆匆進門的腳步聲,他連看都懶得看,神色慢慢變得冷漠。
德妃快步走到桌案前,要說話的時候,留意到他的態度,便什麼話都堵在了喉間。
「我只是閉門思過,沒生病。」梁湛一面寫字一面道,「安平還有些咳嗽,你不去看看?」
「她不肯見我。」德妃語聲沙啞,「她從你這兒回宮那日起,就再也不願見到我。」
梁湛唇角上揚,笑容透著冷意,「如今是你,等她醒過神來,就輪到我了。」
「這樣說來……」德妃周身的力氣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坐到就近的太師椅上,「你知道了?」
「對。」梁湛神色愈發冷漠,語氣仍是平靜無瀾,「周夫人告訴我的。她說過的一些話,我這輩子恐怕都忘不了。她說,從沒這樣厭惡過一個女子。你知道她厭惡的是誰吧?」
「……」德妃心口很明顯地起伏著,臉色漲得通紅。在女兒面前,她還能勉強端著架子,但在兒子面前,底氣全無。
梁湛道:「你不需擔心,沒人會用你那些爛帳做文章。只要提起這種是非,就會惹來禍事。皇上再心寬,也容不得這種事,知情的輕則離開京城,重則大禍臨頭。你平平安安這些年,就是這個原因。」說到這兒,他抬眼凝視著德妃,「不,你一直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一直有恃無恐。」
德妃抿了抿乾燥的唇,「那些事……」
「我不想知道原委,更不想知道原因。」梁湛垂了眼瞼,繼續寫字,「我想要的,只是你別再自作主張。日後安心留在宮裡,像以前一樣,過你與嬪妃勾心鬥角的日子就行。我與安平的事,你再別干涉。」
「但是你跟周家結親的心思,太荒唐。」德妃的語聲像是重病之人一般微弱,「安平若是到了周夫人跟前,周夫人會怎麼待她?暗下毒手要了她的命也未可知。」
「要安平的命有什麼用?」梁湛諷刺地笑了笑,「在別人看來,你可不像是會為兒女擔心、傷心的人。」
德妃的眼淚簌簌地掉下來,雙唇顫抖著,哽咽道:「你又何苦說這樣傷人的話。」
「要我打消這心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