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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箏看著心不在焉的秦姨娘,微微一笑。霍天北那副禍國殃民的樣子,任哪個女子見了都會驚艷。只是有的人在驚艷之後會將理智找回來,知道他是個任誰都招惹不起得罪不起的活閻王,要小心應對——例如她和安姨娘。而有的人在驚艷之後會喪失理智,對他心生愛慕,會放低身姿尋找任何能接近他的機會——例如秦姨娘。
秦姨娘從丫鬟手裡接過茶盅,期期艾艾地道:「侯爺——」
顧雲箏如實告訴她:「已經出門了。」
秦姨娘很失落地垂了眼瞼,片刻後才打起精神,看著顧雲箏問道:「夫人與侯爺平日早間何時用飯?」
站在一旁的春桃險些又橫眉冷目,想到顧雲箏提點自己的話,才沒讓情緒顯露。心裡卻是氣惱地嘀咕:秦姨娘這是什麼意思?跟夫人挑明她請安就是來見侯爺的?
顧雲箏慢條斯理地道:「我也說不準。」她說的是實話,因為霍天北是個有點兒不著調的,用飯出門的時間從來沒個準。
話音剛落,自鳴鐘報時,剛好辰時。
隨即,安姨娘過來了。
安姨娘穿著白綾衣、淺綠色褙子、月白挑線裙子,與昨晚一樣,略施脂粉,梳了垂雲髻,首飾不似秦姨娘滿頭珠翠,也不似顧雲箏周身只得三兩件。她恭敬行禮後,不安地問道:「夫人,奴婢沒有來晚吧?」
「沒有,秦姨娘也是剛到房裡。」顧雲箏讓春桃給她搬來椅子,「坐吧。」
安姨娘鬆一口氣,道謝落座。
顧雲箏順勢道:「我辰正要到太夫人房裡,你們辰初過來請安即可。」半個時辰,用來應付她們、去往太夫人房裡。這樣一來,和兩個妾室相對而坐的時間就很短,大家都落得輕鬆。
安姨娘恭聲稱是。
秦姨娘卻道:「今日母親過來,說是要看看我。」
顧雲箏漫不經心地問道:「好端端的,和我說這些做什麼?」
秦姨娘道:「妾身是提醒夫人一句,下午待客。」
用秦閣老、秦夫人壓她?顧雲箏好笑不已,「那她是來見我的,還是來看你的呢?」
「夫人這話問的……」秦姨娘給顧雲箏一個「你又何必明知故問」的眼神。
顧雲箏和顏悅色地道:「秦夫人要過來,好歹要命人給我遞句話吧?我為何要留在家中等她?你又怎麼知道,我一定會讓秦夫人去看你呢?」
秦姨娘臉色不悅,「夫人難道不知道霍府與秦家的淵源?」
「我當然知道,太夫人本是秦家女,而你是太夫人的侄女。」顧雲箏啜了口茶,「有這淵源就不需講禮數了麼?」
秦姨娘竟是步步緊逼,「太夫人會同意的事,夫人難道要反對?」
「我倒是不知道,太夫人居然會管侯爺房裡的事。」顧雲箏輕輕的笑,「若太夫人事事為你做主,那麼日後你也不需前來晨昏定省。不相干的人,我沒時間應付。」說著話用下巴點了點門口,語氣特別柔和的攆人,「不留你了,出去。」
秦姨娘氣得站起身來,一張粉臉漲得通紅。一個七品官之女,竟然跟她擺起正室的架子來,著實不知好歹!轉念想到霍天北曾親自發落夏蓮、穆姨娘的事,氣勢便消減了幾分。顧雲箏膽敢如此,還不是仗著侯爺如今每日歇在含清閣,而侯爺與秦家又鮮少來往……得知此事,惱了她可怎麼辦?
心念迅速轉動著,她最終垂下頭去,顯得惶惑不安地道:「妾身失言,日後再也不敢了。夫人只管責罰,妾身不敢有半句怨言。」
顧雲箏看也不看秦姨娘一眼。
坐在一旁的安姨娘哪裡看不出顧雲箏和顏悅色背後的不屑,忙出言打圓場:「這段日子,奴婢一直留在房裡做針線。」說著取出幾條帕子、一個香囊,「還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