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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想的夠長遠了。」盛溪喃喃說道,隱隱約約有些吃驚。
這一刻,她也突然很想知道……那一年,到底出了什麼事,能夠讓餘家連夜舉家搬離普羅市,甚至連行李都沒有點,一家人全部消失。
也是在餘家人已經安頓下來之後,盛溪才從父母口中得知,她們一家人,因為搬家時間太過匆忙,甚至連房子都沒能找好,全部都暫時的住在餘故里姥姥、姥爺的院子裡。
盛溪又突然想到,先前她父親突然找上她,說讓她無論如何,儘可能的幫一幫白清竹。
這又是為什麼呢?
盛溪想著渾然不知一切,過去那麼些年又對她照顧頗多,可從醫院醒來之後就變得謹慎、小心,不願和人群接觸,像變了個人一樣的髮小。
再看著眼前似乎背負了很多,卻什麼都隱忍著不說,一步一步機關算盡,要和餘故里重新在一起的白清竹……
盛溪只覺得整個腦子亂糟糟的。
她知道自己好像身在局中,好像甚至在這當中起著一個相當重要的一環,可當所有事情都纏成了一團亂線,她反而怎麼都理不清其中的關係,哪怕只是一個源頭都好。
作者有話要說: 我好偏愛越崽哦嗚嗚嗚。
越崽值得最好的qaq
第三十四章
盛溪在這短短的一瞬間內想了很多。
亂七八糟的想法充斥在她的腦海中, 那些有的沒的,應該獨屬於白清竹和餘故里兩人的記憶,那些酷暑嚴寒裡, 在校園總結伴同行,親親熱熱的挽著手臂的一幀一畫,突然像是走馬燈一樣的從她的眼前閃過。
她一個局外人都尚且記得這麼清楚, 都有那麼多難以忘記的記憶……那白清竹呢?
盛溪恍惚間想到,她曾經在一本書上, 看到過一個作者在初秋的午後,與路邊的老人閒聊。
後來,那個作者在書中寫:「那個老人獨獨坐在一個偏僻院子旁的陽光下,木然著臉看著不遠處玩鬧的孩童。不遠處有家長告誡自己的孩子不要靠近那個老人……那老人也像是聽不見般無動於衷。我看著奇怪, 便上前問他。」
「他用十分悠長又似是很久沒有說過話的嗓音告訴我, 他的腦子不太好了,記不得年輕時的事情了, 回到家裡只有他一個人, 漫長、孤單……又充滿黑暗,即便是點亮了所有的燈盞, 那光芒都是毫無溫度的。也只有在曬著太陽, 坐在陽光下, 吹著徐徐而來的暖融融的風時,才能感受到一絲歲月靜好,和他還活著這件事。」
「後來我又問他, 為什麼不過去和那些老人一起玩,和孩子們一起玩,不是更開心,更能融入生活嗎?」
「那個老人說:可回憶是我的。我目光所到之處, 都是在回憶著獨屬於我的過往。和他們,又能說什麼呢?」
和她們,白清竹又能說什麼呢?
盛溪恍然間想到了那被封存的酒室。
她父親是教師,平時滴酒不沾,五十多歲了,都是一個平板正直的普通中年男人。
他按時回家,挑燈備課,對妻子從來相敬如賓,對唯一的女兒也大多客氣又永遠在保持著男女之間的正常距離……可即便如此,在家裡的廚房,也總封存著一些她不認識,只大概知道是白酒、啤酒和紅酒之類的東西。
她小時候也曾經問過她父親,為什麼人要喝酒。
她父親回答她說,是因為人總有撐不下去的時候,有些東西,也不是堅強兩個字可以把一個人撐起來的,酒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可在有些時候,那是唯一能讓人暫時忘記痛苦的東西。
她那時候問有什麼不能哭一場就過去呢?
她父親沉默了很久,才告訴她,是生離和死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