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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一起修行的同門很多,但與她最投緣的卻是一隻小鳳凰,除了在師父身邊打坐誦經的日子,兩人成天同流合汙……哦不,互為玩伴。
不知何時,山下山上便有了一個傳言,說金鱗池裡有一條邪龍,已經修煉成人,有不少道中高人都想去降服魔物,但都被打退了,甚至還有人說他們都被吃了。
一時間,大家都變得怕他,金鱗池方圓百里杳無人煙。
師哥師姐都關照孟阮,不準去招惹那條邪龍,但她不僅去了,還帶著鳳凰一塊兒去。
孟阮就是想殺一殺這條惡龍的威風,或者乾脆將他抽經剝皮,替天行道。
到時候師父和同門肯定大吃一驚!
孟阮年紀尚幼,又愛玩鬧,就算要殺魔物也是帶著一種天真又直接的殘忍。
直到見了那條邪龍本尊,她才發現他不是什麼邪惡的怪物,他有血有肉,既有龍的天性,也有人的言行。
他不僅有稜有角,還有邪惡且鋒利的味道。
最重要的當然是他的尾巴。
孟阮最喜歡蛇類的尾巴,她還養了一條崑崙上的小青蛇作為寵物。
每次見了鍾臣黎的尾巴總想扒拉幾下,心裡癢得不得了。
那是才十幾歲的小道姑,心思一天一個樣,總因為一顆芝麻就大起大落。
這種微妙的感覺生得潛移默化,又毫無緣由,反正她始終琢磨不清。
孟阮有些變卦了,不想殺他了,但鳳凰以為她是苦於無從下手,就鼓動她說:「你去騙他和你做道友,等他沒有防備的時候再動手,他不會拒絕的。」
鳳凰淡淡地解釋:「因為他和我一樣,在這世上已經沒有任何家人、朋友和同類,他太孤單了。」
孟阮的想法不完全如此,卻被這句話裡的某些部分說動了心思。
鳳凰要她趁著鍾臣黎運轉到一個大周天的時候動手,可她猶豫了,偏偏弄巧成拙還被龍君發現。
甚至這些小心思也被師父看穿了。
孟阮害怕玄青子怪罪下來,那鐵定要手刃邪龍,她連忙與鍾臣黎劃清距離。
她知道師父在監視,心裡慌了,深怕真的連累鍾臣黎,就說了很多惡毒的話。
鍾臣黎靜靜聽完這番胡言亂語,嘴角譏笑:「你始終把我當做一個邪惡的『妖邪』,在你這裡我不過是增進修為的玩物?」
「小道不屑撒謊,當初確實想害你,不過害你的方式嘛,千種萬種,要你給我渡情劫也不錯啦……你現在知道了吧,蠢貨。」
鍾臣黎並沒有她想的那麼蠢,真假他也分得清楚。
他從池子裡上岸,清澈的水流順著俊美的身軀一寸寸褪下。
鍾臣黎以人類男性的模樣就這麼赤身裸體站在她面前,令孟阮臉色漲紅,嚇得別過了臉。
他沒有給她機會,伸手掐住她的下巴,輕輕笑著,還低聲威嚇:「你知道什麼叫『渡情劫』?才修了十六年就敢跑來我面前張狂?只要我想,現在就能弄死你。」
邪龍狠狠掐住她的下顎,身子俯過來,快要貼住她:「不過我知道你那個老不死的師父在看著,但我真要動手,天皇老子也不怕。」
他聽見遠處有尖銳的鳥鳴,應該就是玄青子的探子在警告。
鍾臣黎放了手,冷笑:「別在我面前出現,否則我吸光你的元陰,再讓你嘗嘗變成墮仙的滋味,到時候你就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孟阮只覺得眼裡酸脹,心裡也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情感脹滿了胸腔。
她離開了金鱗池,卻像留了什麼東西在那裡。
照理說,玄青子向來寵她,即便知道這些,最多罰她去面壁思過。
可這一次卻不知為何發了大火,責令她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