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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的臉是紅的,嘴唇微微張開,似乎在邀請他。
先生醒時他不敢,此刻卻再也忍不了了,沈延低頭擒獲,終於真真正正感受了一次柔軟與美好。
燭火燃盡,月色光影倒映著沈延側面的輪廓,眼睫撲閃著,細碎的影子落在江聞岸臉上。
他像個最最單純的孩童,心無雜念滿心虔誠,俯身觸碰。
心跳聲在靜謐的夜裡無限放大,此刻正在為先生而跳動。
他確定,身側人就是他要守護一生的人。
他憐愛地再一次觸碰先生眉骨,柔軟落在眼睫之上。
*
江聞岸醒來的時候身旁已經沒人了,他懊惱著,不知道自己昨夜究竟是怎麼睡過去的。
羞恥的畫面歷歷在目,他捂住自己的臉。
尷尬尷尬尷尬,太尷尬了。
延延不受控制也就算了,他卻還被拖著耽溺其中,實在是不像話。
原本說好是要幫他解副作用的,結果自己也那麼狼狽。
還好延延此刻不在,不然他肯定能羞愧至死。
但人總是要見的,躲不了。
江聞岸出了營帳才聽說琦亞昨夜已連夜回加原了。
他嘆了口氣,有些愧疚。
也不知道延延昨夜有沒有說什麼傷人的話。
本應該與她道個歉的,現下也沒有機會了。
安頓好軍中一切,他們也要回燕京了。
話說自那事之後,江聞岸心裡彆扭,最後一晚也不肯再與他同床共枕,只說因著要回京了心情激動,睡不著。
他實在是太羞愧了。
沈延悶悶應著,實際上已經察覺到先生的不對勁了。
他在刻意保持距離。
江聞岸一直躲著,不給二人獨自相處的機會,一見到沈延朝自己走過來便走向人群,使得沈延也無法與他說話。
回京的隊伍已經準備就緒。
因著江聞岸不善騎馬,沈延還備下了一輛馬車準備與先生同坐。
他幫江聞岸背著包袱,朝他伸出手,「先生慢點。」
江聞岸卻沒有將手搭上去,看著面前的馬車,他心情複雜。
此刻實在是不想與他同處狹□□仄的空間裡。
「我不想坐馬車。」
「嗯。那我騎馬帶先生好麼。」
沈延說著食指悄咪咪向著先生的尾指勾去,卻被躲過。
「不用。」江聞岸躲過眼神接觸,拒絕了他,目光四處尋找著,終於看到了熟人的面孔。
「我過去了。」他扯過自己的包袱,背上小跑著往樑子卿身邊去。
沈延看到先生和樑子卿說了什麼,後者點了點頭,身邊的小廝牽過一匹馬來。
先生坐了上去。
樑子卿亦翻身上馬,二人並排。
先生微微笑著看著樑子卿,後者正認真地與他說著什麼。
先生點頭了。
沈延什麼也沒說,認命一般騎上馬,冷言冷語吩咐一隊人班師回朝。
走在前頭的是副將和幾大首領,他則不遠不近地跟在先生和樑子卿的馬後邊,目光灼灼盯著先生的後背,似乎要盯出一個洞來。
可先生卻始終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江聞岸刻意不去看沈延,躲到了樑子卿身邊。
他不太會騎馬,便跟在樑子卿身邊,有他在總不會出事。
只是腿·根磨得疼得緊,他只能忍耐著不敢哼哼,害怕被人看出異樣來。
沈延的目光其實十分火熱,讓他感覺處在監視之中,但是他不想回頭。
不為別的,就是覺得自己的一張老臉都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