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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仙螺村沐浴在晨光中,雞犬相聞聲中,煙火氣飄蕩而起。
盤坐屋頂打坐一夜的秋白,睜開了雙眼,望著那一縷煙火氣,早已淡忘的記憶緩緩復甦,似乎數百年前,他也曾沐浴在這樣的晨光煙火氣之中。
「阿姐,我覺得我現在能一拳打死一頭牛!」一道興奮的聲音從房中衝出,緊接著衝出的是一個面色紅潤的胖墩,頭頂騰騰冒著熱氣,那雙與那小女孩相似的桃花眼映著晨光熠熠生輝。
秋白在想,小女孩是不是也曾與男童一般擁有澄澈純淨的眼神,只不知她到底經歷了什麼,讓那純淨眼神蒙了塵?
是因為那天生煞氣嗎?
正思索間,兩道目光從下方射來,正是那小女孩,她站在院中,直直朝他看來,眼神無悲無喜,與昨日那異常明亮又煞氣升騰的眼神截然不同。
小女孩與他目光一觸之後,就收回了目光,秋白卻忽然想起她昨日的說的一個詞,泥塑菩薩。
搖頭失笑,他何嘗想要她做泥塑菩薩,他只是……
「阿姐,你今日就要離開?不帶寶兒走?」下方響起一聲絕望的哀嚎。
「你走了,誰陪阿孃?」魚幽瞥了他一眼,眼神無悲無喜,卻讓蕭寶猛地打了個寒顫。
「阿姐,你沒事吧?」蕭寶倒退一步,又在下一瞬湊到她身前壓低聲音問道,戒備的眼神掃向四周。雖然昨夜藥浴時他大半時間都是昏睡的,但還是隱約知道昨日來了一位仙長,阿姐似乎跟那位仙長不太對付。
魚幽看著蕭寶這緊張的神色,心底稍稍一暖,從袖中掏出一卷封好的羊皮書塞到他手中,叮囑他道:「這卷羊皮你五歲生辰時方能開啟。我在上面做了禁制,若你敢提前拆開,我必知曉,待我回來後一定打爛你的屁股!」
正興奮地拆解羊皮的蕭寶臉色頓時一白,忙住手,將之塞入懷裡,挺直小身板拍著胸膛保證道:「阿姐放心,五歲之前我一定不動它!」說完這話,他又湊到魚幽耳邊低聲道,「上次你囑咐我,第二日才能開啟字條,我就很聽話的藏好字條沒看,只是第二日剛拿出字條還沒來得及看,就被那日連夜離開又一早趕回來的男人拿走了,而且那男人臉色好黑,搶了我的字條話都說一句,就上馬跑了。」
蕭寶肉呼呼的小臉上透著一絲懼怕,魚幽立時明白,蕭寶說的男人應該就是景嶽的貼身護衛,龍焱國的護國大將軍魯宿,原來他搶了她留給家人的字條,難為他從那張報平安的字條中尋到荒島的線索,及時帶人找到了荒島,
「阿姐,你那字條上寫了什麼?」蕭寶又生出好奇問道。
荒島之事已過,魚幽也不願再提,見蕭寶滿臉好奇,那雙胖胖地小手下意識地伸到懷中摳摸著羊皮書,魚幽桃花眼立時一瞪,沉著臉道:「就寫了一句話,再敢不聽話,打爛你的屁股!」
蕭寶被唬得小臉一慌,立時縮回手,背到身後。
屋頂上,秋白看到這一幕,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他忽然覺得收下這小女孩或許也不竟是麻煩,青竹峰應該會熱鬧不少。
魚幽自那一眼之後,就沒在理會秋白,自然看不到他眼底的笑意,就算看到,她也多半在想,這道貌岸然的男人是不是又生出了什麼壞水?
「待你五歲那日,開啟羊皮書,按照上面說的去做,等到你都做到了,就帶著這令牌前往龍嘯城。」魚幽又從袖中掏出一塊黑色令牌塞到蕭寶手上,這令牌正是青寧真人送她的那一塊,不過她現在用不上了,就物盡其用送給蕭寶。
「龍嘯城在哪?」黑色令牌上鐫刻著一條威風凜凜的黑龍,看得蕭寶兩眼發亮,張口追問道。
「等你五歲那日開啟羊皮書,就什麼都知道了。」
魚幽一句話澆滅了蕭寶眼底興奮的火光,他怏怏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