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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幽瞳孔一縮,還未做出反應,黑影就出現在她頭頂上方,眼前頓時一片漆黑,魚幽再也不顧得會不會暴露,抬手一掌,掌心靈光剛現,眼前驟然一亮——
那是一截碧色竹節,靈光大放,驅散黑暗,輕輕一挑,黑袍被掀飛。
少年手一招,黑袍重新覆在他身上,低低的笑聲自胸臆中衝出:「難得碰到勢均力敵的道修,今日正好活動活動許久不動的根骨!」
談笑間,黑袍再次飛出,魔氣縈繞,直撲年輕男人而去,後者目光一凝,忽然將魚幽往後一送,同時手持竹節迎上黑袍——
「待在一旁等著我。」溫和的聲音傳入耳中,柔和的力量裹著魚幽飛向一旁,落在三丈之外,而前頭那二人已經戰成一團。
魔氣升騰,碧光縱橫,魚幽看不清二人激鬥的身影,但從其聲勢上看,二人勢均力敵,一時決不出勝負來。
桃花眼轉了轉,抬腳往後一退,四周頓時亮起一片靈光,將她籠罩其中,魚幽臉色一變:「禁制!」
更讓魚幽心驚的是,她根本不知道對方是何時在她身上下的禁制,雖然對方的目的是為了保護她,但魚幽的臉色依然不好看,這男人怎麼這麼愛多管閒事?
魚幽抬手朝光罩拍去,只聽得茲的說一聲,掌心的靈光就滅了,而光罩只是如水波一般蕩漾了一下,就恢復了原樣,而後光罩消失不見,但她知道禁制還在,她走不出去。
魚幽頹喪地坐地,望著前方魔氣中不時閃過的淡青色衣角,開始在腦海中搜刮前世的記憶。
其實,像男人這般好相貌,又氣質獨特的,只要見過一面,一般人都不會忘記。魚幽雖遇事隨心一些,健忘一些,但還是比凡人記憶強不少,但她確實沒在記憶中找到這人的印記。
她更確認的是,她沒在七絕山見過他。
若她沒有因重生而失去記憶的話,那麼這男人要麼死在魚幽闖蕩道魔兩界前,要麼他就是淡泊名利,躲入某個窮山闢野修他的「自在道」去了。
不過以他這種悲天憫人的性子,就算前世他真的躲在窮山闢野,也必然會出山剿滅她這個「魔女」,除魔衛道嘛!
呵呵,看來他是早死了。
不過,下一瞬魚幽就笑不出來了,這男人莫不是就死在這裡?若他死了,她豈不是會被倪澤抓到魔界去?
倪澤是魔君身邊最信任的心腹,魔界盛傳,倪澤是魔君的私生子。
前世,魚幽對此說法深以為然,因為倪澤確實視魔君如父,對魔君忠心耿耿,魔君對他也極為信任,甚至在魚幽最「受寵」之時,倪澤對她都不假辭色,且看向她的眼神敵意越來越重,那分明是恨她搶走了魔君的愛寵,雖然那份愛寵魚幽不介意還給他……
前世暫且不提,但今世她若真被倪澤抓到魔界去,那可以想見,她極力躲避的魔君怕是再也避不開了。
魚幽臉色頓時慘白。
不行,她不能被倪澤抓去!那漂亮臉蛋的男人不能敗!
只是,她現在實力低弱,又被困在禁制裡,她能做什麼?
轟!一聲巨響,碧光大亮,魔氣被驅散,倪澤倒飛而出,他身上那件黑袍千倉百孔。
魚幽張口結舌,原來她錯了,最後勝出的不是倪澤,而是這漂亮的年輕男人!
嘭!倪澤雙腳落地,倒退數步才穩住身形,口角溢位血線,滴答在銀甲之上,分外醒目。
「你到底是誰?」倪澤陰沉著臉,目光射向對面衣袍不染半點塵埃的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微微一笑,道:「我只一道修爾。」
倪澤冷笑一聲:「元嬰修為的道修,倪澤見識了,今日之仇,來日必報!」
說罷,倪澤轉頭朝魚幽看了一眼,而後將那千倉百孔的黑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