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都是捧在心肝兒上養大的掌上珠,華年能護住自家女兒,他傅越義也不會讓寶貝閨女白白受苦。
雲裳來到礬樓,看到的就是面沉似水的傅世叔與楚楚啜泣的傅家小姐。
她腳步微頓,沒等竊藍反應,秋子桐身邊的親兵已經在二人身後闔了上門。
哪裡有請客賠罪的影子,這分明是三堂會審。
雲裳徐徐環顧眾人,沉靜的目光最終落在傅越義面上,執晚輩禮節問安:「侄女見過傅世叔。」
傅越義沉凝不語,秋子桐看著這艷色女子閃過驚艷,也僅是一瞬,沉眉譏笑:
「你便是外頭傳的天上無雙地上僅有的華家小姐?模樣果然勾人,非是如此,也引誘不了太子,據說前些日子還和攝政王勾搭成一路——本將軍借問一句,華姑娘,您還未出閣吧?」
「你放肆!」竊藍怒然上前,秋子桐身後二兵應勢而動,一左一右封住她前路。竊藍冷目含鋒,轉而看向傅越義,「傅將軍所謂的賠禮,便是如此折辱我們姑娘?」
雲裳不理會口出狂言之人,平靜地看向傅越義,只將顫抖的右手藏在身後,等待世叔給她一個解釋。
「若當真是我誤會了你,容後自當賠罪。」傅越義手往盒中一指,聲含震懾:「這件東西,你認不認得?」
雲裳上前一步,眼睛被那把冷銳的匕首紮了一下,待看清旁邊的紙條,眉心反而舒展。
上書「好自為之」四個字,分明是她的筆跡。
不,應該說,肖似她的筆跡。
雲裳抬眼直視從她進門起便啜泣不已的傅婕,眼神深黑如星。
後者感覺到她的注視,立刻撲進父親懷裡痛哭:「女兒不比公侯小姐金枝玉葉,有人要找女兒出氣也認了,但女兒的命雖不值錢,卻捨不得爹爹孃親,女兒到底犯了什麼死罪,要受到這種折磨……」
傅越義痛惜不已,冷冷看向華雲裳:「說,這是不是你的字跡,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有些人的荏厲是外強中乾,有些人的威震則是刻進骨血,虎不嘯山,聽者自亂。雲裳被話中透露出的殺氣攫得面容失色,惻惻後退一步。
她差點忘了,再拙劣的把戲,只要抓住可憐父母心,總是能夠奏效的。
可堪雪白的半張臉落在傅歌眼裡,小男孩心裡糾結得難受,想說不是這樣的,那紙條他看見了是姐姐寫的,可又不敢開口,趁著沒人注意,偷偷推開房門逃了出去。
竊藍護在姑娘身前,快被這糊塗人氣死:「傅將軍,您如此不分青紅皂白……」
秋子桐在一旁輕悠悠地打斷,「還是讓華姑娘自己『辯白』的好。」神色玩味,彷彿很願意看到女子嚇壞的模樣。
「世叔。」雲裳抿開乾澀的唇叫了一聲,發現嘴角顫得厲害,動了下喉嚨定定神,再開口,才撐出幾分臨事不懼的假相。
她穩住聲音問:「回答世叔之前,侄女想先問一個問題,世叔今日叫我來,是不是特意避開的我爹?在您心目中,將他置於何地?」
她打出這張兄弟情深的牌來緩頰,傅越義果然沉默一瞬。傅婕泫然一泣,將軍立刻硬聲道:「你真做下錯事,依老華那個脾氣能捨得罰你?我自當替他管教!」
「替人管教?」雲裳氣極反笑,轉而聲謖如秋:「恕我直言,世叔,我最後叫你一聲世叔。吾父愛子之心絲毫不會亞於你,卻也不會繞過你,召滿室外男合圍欺負一個女子,美其名曰替他人管教子女——即便那個人撒謊成性,心地惡毒。」
她意有所指地看向傅婕,那眼神過於的鎮定乾淨,像弱水洗淨的星辰,落在何處,何處便能滌清塵濁。
雲裳的心中不是不怕的,她看著傅婕在傅越義身邊有恃無恐的神情,面對眾人冰冷針對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