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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曾憲那老東西事先得了吩咐。
至於得了誰的吩咐顯而易見,齊王無力不善治兵,先前更是差點落入敵手。早先聽了些風聞說甚兩宮之爭,如今事情應是塵埃落定,不言而喻。
突起腳步紛亂聲,馮秋月恭聲傳來:「齊王殿下到!」
齊王胡亂抱著披風,大步上前說:「東宮連夜召本王前來,所謂何事?」
東宮不語。
高將軍馮將軍見此,適時抱拳率眾人退回議事廳,徒留東宮齊王待在庭院之中。待眾人散盡,庭院空曠,唯聽見積雪落下簌簌聲響不絕。兩人不知說了什麼,齊王怏怏回身坐鎮議事廳,東宮負手離開了。
高將軍探身望見,心道東宮處事謹慎至此。如今開年以來頭一場勝仗,一不居功,二不借勢排擠齊王。反是特意請回齊王,待白日十萬玄缺大軍清剿五族賊軍殆盡,那是行功論賞豈不全累齊王指揮得當?
他竟也甘心退回幕後。
玄缺府衙,後廂房。
魯大夫專治跌打損傷,那是家傳的手藝。長年居與邊關,他經驗頗豐富,自詡比御醫還擅長此道。雖說城中又逢戰事,可邊關常年如此,他不以為怪,早早睡下。熟料沒一會,門人報馮小將軍親自來請。
這可奇怪了。
軍中自有軍醫,論起手藝軍醫手段也不差,怎麼會找到他?聽馮小將軍路上簡單說過,傷者是被一枚倒鉤箭鏃傷在手掌,箭簇帶著青銅鏽,恐怕銅屑浸入傷口,若是傷風敗血又聽聞傷者已起了高熱,魯大夫忙吩咐藥童:「熬一劑退熱的湯藥。」
魯大夫終於走至門前,進屋一望,炕上那人昏昏沉沉斜靠著迎枕,面色雪白,灼灼生輝,怎麼看怎麼與這間破敗小屋格格不入。
他上前搭手探脈,又揭開傷者掌上布帶,只見他手掌皮肉翻卷,隱隱泛著烏青,血凝成痂合著金瘡藥,散發出古怪的氣味,魯大夫凝眉說:「準備火,刀子,鑷子,膽南星及沒藥,過熟馬錢子並磨成粉,另速速取來參片。」觀情況箭簇迅疾不說,這郎君也手力驚人。
念及東宮吩咐,馮秋月插話道:「要用刀炙?大夫開一劑麻沸散吧。」
魯大夫吩咐藥童,待藥劑煎好趁熱令郎君飲下。他則手持鑷子於火上炙烤良久,只待燒的發紅,對馮秋月說:「馮小將軍,麻沸散藥效你也知曉,聊勝於無,何況十指連心。郎君定會掙扎不休,等下你竭力按住他,我來施刀。」
「孤來。」
魯大夫猛地向門外看去,不知何時門口立著個銀甲郎君,他面容沉肅威儀,教人一時難以注意其他。馮秋月抱拳:「殿下萬安。」魯大夫恍然意識到這位是當今東宮,也跟著行禮,卻被扶起,只聽東宮說:「先生無須多禮,治傷要緊。」
東宮自身後抱起卓枝,讓她倚靠身前,而後兩臂似鐵箍牢牢地箍住左右,攥著她的手,卓枝半夢半醒說:「殿下。」
東宮低聲說:「且忍一忍。」
開始只覺有火鑽進皮肉,然後便是連綿不絕的疼痛許是經歷過萬針之刑的緣故,這點疼痛,她勉強可以忍受,好半天聽耳邊傳來一句「按住了」。
她心下疑惑,然後掌心一痛,她依稀看見魯大夫將燒的火紅的刀刃貼在掌心傷口之上,轉瞬鮮血凝固,劇痛來襲,她猛地發顫,來不及掙扎就被東宮牢牢按住,她聞到肉類焦糊的味道。
怎麼跟烤肉的味道相差不離,卓枝模模糊糊的想著,神遊太虛直直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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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令五年,初八夜子時,五族大軍進不可犯範陽,退無半點尺寸之地。
五族首領便想一不做二不休,依仗萬眾打下右衛,他意外知曉伊智逐私下聯絡肅王,確認大昭太子就躲在右衛城。伊智逐妄想將頭等大功落在翰達頭上誰叫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