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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下,壽春縣主未遭貶謫。東陽王世子自然好生生的活著卓郎君女扮男裝的原因,難道是故布疑陣?實則為了掩飾真正的東陽王世子?
此間種種,不忍細想。
而她的關東之行,原本是為了肅王畫中女子。她已自劉七姑那廂知曉,畫中人正是廢太子妃楊氏,是東陽王世子的生母。
這正是肅王聯合東陽亂黨作亂的緣由吧。
全部的碎片穿起來了。
※
今夜無月,便是零落的幾顆星,掛在天幕上,光芒似隱若現,暗淡不明。
青衣禁衛提燈籠走在前,卓枝默然不語跟隨著他。眼瞧穿過熟悉的街巷,來到了議事堂附近。難道這會東宮忙於公事?她這樣想著,青衣禁衛腳步一轉,繞過石碑進了青楊巷子。
巷內青楊樹棵棵皆有合掌粗,樹側一溜高矮不齊的民房。
這裡不是慧同看病的地方嗎?
青衣禁衛輕聲說:「小侯爺,屬下本不該多嘴。昨天主子一夜未眠,忙著查劉家,正天亮聽報劉七姑馬匪密謀之事,又聞您也在其中點兵數百,自邊城趕回玄闕。原本借著審劉家,宋大人正好替主子推拒範陽節度使曾大人的。」他欲言又止。
卓枝訥訥,她又想起懷抱那領灰氅的滋味,厚重又溫暖。
青衣禁衛推開院門說:「殿下在屋內。」
卓枝收斂情緒,掀開棉布簾子一探,就見慧同和尚坐在案前,東宮在旁,他揉著眉心,似是遇到了煩心事。她規矩的行禮問安:「殿下金安,慧同大師有禮了。」
聞言,東宮看過來:「進來,慧同大師有話問你。」
「是。」
卓枝再去望時,就見東宮神色很是平常。
慧同大師卻示意她坐下切脈,又問了幾個尋常問題,說:「燕施主不放心你的身體。」他這是說明白,好端端的為何要探脈。
燕施主?
東宮垂眸,專注的瞧著藥匣子,似乎那匣子有什麼隱秘般。
慧同大師雙手合十,唸了一句佛號又說:「施主,兩月前貧僧說過的話可還記得?」
卓枝略略一想說:「隨您剃度修行的事嗎?」
東宮猛地看過來。
慧同和尚說:「你的身體症狀不佳可此次探脈,卻覺有所好轉,比兩月前好轉許多,只是那蠱依舊是隱疾。如果施主入貧僧門下修行,跳出五行外,可保太平。」
出家?
卓枝起身深深一拜,說:「家中父母老邁」她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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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同大師閉門送客,卓枝只得隨著東宮一道出了院子。
雪將消未消,雪片子微微化水,遇夜降溫很快凝結成冰。上面是雪,下面是堅冰,卓枝走幾步,便是一滑,東宮時不時伸手扶她,待她站穩很快鬆開手。東宮罕見的著緋袍,似有若無的星光勾勒出他的身形。也許黑夜使人有安全感,卓枝望著他的身影,微微愣神。
東宮站定,低聲問:「阿枝,自晌午回城孤一直在等你,卻不見你。」他輕聲嗤笑,透出一股似有若無的嘲意:「便也明白了。」
明白什麼?
「你若真喜歡王氏,」他似是沉吟:「也不必擔憂,孤不好以權迫人,毀人姻緣至於你我之間,倘若阿枝真的不願,從前說的那些」
他停了片刻,說:「也,便作罷。」
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白日東宮那張沒有表情,仿若玉石像的側臉。
若是甫到玄缺,聞東宮這般說,她定然認下王嫣然的事,乾脆藉此回絕他。現在,可現在她卻說不出來,一時間耳邊靜寂,只聽到胸腔中那顆心臟咚咚直跳。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過了須臾。她在一片恍惚中,緩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