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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嫣然的小像,如今正在她手裡。
卓枝嚅囁,半晌才說:「殿下,我,王娘子和我,她有旁的事。」她想解釋一番,又覺得不知從何說起。畢竟這事她已應下王嫣然保密,總不能隨便說出口。
東宮沉眉長睫壓下來,眸中有種不甚明顯的難過。他深深看著卓枝,聲音低沉問:「阿枝,你與她有私?」
卓枝搖頭,她懵然反駁說:「王娘子與我並無」東宮握住她的手,勉強勾起一個笑:「我信。」
第67章 脫!
新春將至, 城中商戶張燈結彩,百姓大小人家門前皆掛上了燈籠,玄缺罕見的多了些繁華喜慶, 原本大戰在即的肅殺氣霎時被衝散了不少。
前些日子連綿不斷的大雪終於停歇,只是風一吹,呵氣成冰更是冷。天色方晚,噼啪爆竹聲時時響起,提醒人們過了明日就是小年夜。似這般喜氣洋洋的場景不同, 齊王宅裡卻氣氛冷凝, 一觸即發。
齊王性子魯直, 少有猶豫不決。這廂聽聞東宮佈置多日,今夜就要抄了劉家他似一頭莽牛, 沒頭沒腦踱步,好半晌憋出一句:「太子殿下,逢年過節帶人搜捕不合適吧, 過了年再說?」
聞言, 東宮根本沒有理會他, 起身便走。
齊王見他闊步離開, 一甩袖子, 恨恨嘆道:「聖人令東宮暗自接下尚方寶劍,主玄缺事,可這明面上黑鍋還是要本王背!」
青衣吏拱手勸道:「殿下慎言。」
「囉嗦!」
齊王負手執劍, 面上憤憤然,無法只得前去大營連夜點兵。
※
夜裡風緊吹得紙燈籠呼呼作響, 燭光搖擺不定,那燈籠面上「禁衛」二字忽明忽暗,無端只覺一陣冷風灌進襖子裡。齊王自玄缺大營點兵一隊, 身畔隨行禁衛約莫二三十人,一行人浩浩蕩蕩連夜圍了劉宅。
銅鎏金的門釘在燭火的映照下,閃著金光,自是富貴無比。大門一開,劉德行率著一干人等站在門檻前,他身穿薴羅袍,微胖長髯,面上掛著笑,不冷不熱的拱手:「齊王殿下遠道而來,草民有失遠迎。」
齊王不與他寒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劉家邊城巨賈在他眼中不過是個螞蟻。他揮手下令:「搜!」
劉德行直起身,眼中閃過慌色:「敢問貴使可是奉了什麼旨意?」
齊王勒馬回首,只見青衣禁衛腰間挎刀自兩側呈雁字排開,露出個一領灰氅的頎長身影,正是東宮無疑。東宮掀開風帽,面如寒霜,手中捧著一卷明黃的聖旨,他冷聲:「聖人旨意。」
眾人齊齊跪下,齊王跪在冰雪上,心裡卻想著原來東宮手裡捏了聖旨,怪不得一刻鐘也等不得。寒風呼嘯,彷彿掐著風眼,呼呼啦啦聽著教人難受。
齊王起身,旨意上說由他配合東宮,他嘆氣認命,指揮眾人抄家。劉家盤踞邊城多年,汲汲經營,劉家早已是個龐然大物,劉宅佔地面積約莫兩萬多畝,竟比宮中禁內也小不了幾分。
終於大略整理完畢,天色已然放亮,日頭東升。
齊王深深的打了個哈欠,引著禁衛走到蔚然居前。見東宮端坐堂裡,垂眸看冊子,手邊案幾還擺著一盞冒著熱氣的茶他凍手凍腳跟了一夜,東宮倒是舒舒服服的
齊王也不請安,坦然坐下,端起茶牛飲,含混的說:「劉家人都齊了,唯獨缺了位女大掌櫃,劉七姑娘。」他放下茶盞說:「說也奇了,偌大的劉家名義上劉德行是大家長,實則帳目流通大半都經劉七姑娘的手。」
「唯她不在,可是聽到風聲先跑了?」
東宮面若平湖,抬起眼瞥過來,緩聲說:「不會。」
「為何?」
宋秀文添了盞熱茶,笑著接過話:「齊王殿下有所不知,劉家通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