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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枝輕笑出聲, 她問:「您正是慧同大師?」
老和尚不答反問:「施主請我出山, 只此一次。若是浪費這等機遇為救他人奔波, 累得自身性命, 可就得不償失了。施主選擇自救,這世間也無第二人知曉。」
他見卓枝不為所動,繼續蠱惑:「人不為己, 天誅地滅。」
卓枝身子一晃,差點行錯踏空。
她努力穩住, 只見她人仍站在鐵鎖鏈上,不過才走了半程,腳下昏黃的赤沢河奔流不息。瞬間, 卓枝渾身起了層白毛汗,眼前霧氣濃鬱,暴露在外的面板感到微微刺痛。呼吸之間,彷彿進入鼻腔的不是空氣,而是固體渣子。
難道灰霧不是霧氣,而是瘴氣?
卓枝將手腕上棉布抽出,纏在口鼻之上,凝神定氣繼續走向孤山。許是沒有瘴氣幹擾,後半程她走得出奇順利,不過是一炷香的功夫,她便來到燕山。踩在堅實的土地上,卓枝才心覺後怕,她的手指控制不住微微發顫。
與想像完全不同,燕山之上沒有什麼金頂寶殿,只有座石頭混合木頭搭建的寺廟。
卓枝連連掐自己好幾下,確定的確不是幻覺,這才抬步向那廟中走去。廟中無人,唯有一隻黃狗,那狗見了她不吠叫,兀自枕著臺階睡的正香。
院中有狗,看狗的情況分明是人餵養的,想來廟中僧侶很快就會回來。
見此,卓枝也坐在臺階上等著。
天色漸晚,灰霧中鎖鏈上依稀透出個人影。
卓枝忙站起身,她踮腳眺望,怎麼這人影還不及她的肩高。萬佛寺真在此處嗎?難免她對此產生了懷疑。
那人影越來越近,卓枝目瞪口呆看著蹦蹦跳跳的猴子。
那裡是人影,分明是猴影。
那猴子背著一筐米糧,身穿小褂,頭上戴著頂赤紅小帽。怎麼感覺像是走錯片場了?這真的不是西遊記嗎?
這時鎖鏈聲響,卓枝回首望去,這下終於看到人類了。只見一身灰色僧袍的和尚走下鎖鏈,他背著筐,雙手合十念道:「阿彌陀佛,貧僧慧同。」
他就是慧同和尚?雖然看得出並非青年人,但是年紀應該不超過五十,按道理慧同歷經三代,怎麼著也得八/九十歲了,卓枝漫無天際想著。
慧同放下筐,一拍猴頭,那猴子連拖帶拽將筐子拖進院內。
慧同和尚說:「施主可是為了玄缺城疫症之事而來?若是為此,施主請回吧。貧僧已是方外人,不理俗間事。」
卓枝愣愣點頭,她手忙腳亂從袖中拿出那方印子,說:「慧同大師,我曾無意獲得此印鑑小子鬥膽請大師赴玄缺城治療疫症。」
慧同接過那方印,微微頷首,以手結印吹了幾聲長短不一口哨。猴子從樹上竄下來,「哐當」一聲,石頭廟門應聲合上了。
卓枝緊隨慧通和尚,再度踩上鐵索回到來時路。
慧同見她以棉布遮掩口鼻,端詳她片刻說:「此為天然迷障,施主可曾墜入幻象?皆是因施主大病未愈,身體虛弱,又遇風邪入侵緣故。」
卓枝深以為然,怪不得她在幻象中覺得不對,仔細回想幻想中的慧通和尚長著西遊記裡盜袈裟和尚的臉
燕山距離玄缺城直線距離約莫五百里,自下了山,他們路途順暢。卓枝每遇過車馬司,便換一匹快馬。慧同大師精神頭尚好,不僅不需休息,甚至提出可與她一道日夜兼程趕路。
快馬加鞭,不過一天的功夫,他們兩人已到了玄缺城外。
自海寧一路趕往玄缺城,橫跨大昭南北,她已是疲憊不堪。玄缺城已進入備戰狀態,尋常百姓不得出城進城,好在卓枝身懷令牌。
守城將士見到令牌,下令開城。
甫一進城,幾個灰衣士兵持戟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