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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剛一離去,壽輝堂裡的陳老太太就嘆了一口氣:「說是要招贅呢。」
鮑氏則不以為然:「只怕是小姑娘推辭的話,許家都找了嗣子,怎麼可能還讓女兒招贅?」
陳老太太點一點頭:「也是,且看看吧。過幾天我不是做壽嗎?讓他們多盤桓幾日。」
這次安城之行,陳茵茵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好在繼母客客氣氣,並未為難她,她暗舒了一口氣,這才有興致以一個東道主的身份招待表哥。
當夜接風宴結束後,陳茵茵被祖母叫到了房內。
陳老太太語重心長:「以前我尋思著,陳許兩家可能結親,你又沒了親娘,在舅舅家長住也不打緊。如今這親事是結不成了,你以後還是回家來住吧,斷沒有一直住在別人家的道理。」
陳茵茵儘管不情願,卻也明白祖母的話有道理,她輕輕「嗯」了一聲,低下頭紅了眼眶。
離開壽輝堂,她匆忙擦拭了一下眼角。
——她方才被祖母叫去,表哥就在外面等她,不能讓表哥看到了擔心。
然而走出來後,陳茵茵並未看到許長安的身影,心中略覺詫異,表哥去哪裡了?
事實上,許長安一刻鐘前還在原地。
今夜星光甚好,她一面等待表妹,一面抬頭看著天上星星。
涼風陣陣,偶有蟲鳴,讓人心曠神怡。
陳菘就是在這個時候悄無聲息地出現的。
他開口第一句話就是:「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哪裡?」
許長安心念微動,歉然一笑:「不好意思啊,我記性不好,不記得了。」
「怎麼會不記得呢?就在我家,就在這裡啊。」陳菘似乎有些著急,「我認出了你是女人,對你言語無禮,被我祖母痛罵了一頓,我還不服氣。」
說話間他已繞到了她身後。
他衣衫寬大,腳步極輕,這樣在夜裡輕飄飄走來,讓人頓覺不自在。
許長安不喜背後有人,她直接轉過身,直面著他,微微一笑:「是麼?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吧。」
「不是好像,是真的有。」陳菘以極其肯定的語氣說道,「我就說,我不會看錯。」
許長安只扯了扯嘴角,並不想過多談論舊事。她自言自語:「也不知表妹什麼時候出來,我先去醒一醒酒。」
說完撇下陳菘,信步往不遠處稍走了幾步。
廊下的燈籠發出暖紅的光,陳菘的身影許久後才消失不見。
許長安怕表妹找不到自己,不敢走遠,只在附近走了十來步。
耳聽得身後有輕微的腳步聲,她心中一凜,冷聲喝問:「誰?!」
「是我。」回應她的是承志的聲音。
聽出是他,不知為什麼,許長安竟鬆了一口氣:「怎麼是你啊?你嚇我幹什麼啊?」
承志心頭一跳,暗想,可能是她在接風宴上喝了酒的緣故,所以連聲音聽起來都軟綿綿的了。
「我看你一直沒離開,陳二公子又過來……」
他始終留神注意著她。這一點,好像完全不受他控制。
許長安輕笑,在夜色裡,這聲音聽起來竟有些嬌俏的感覺。
承志莫名的有幾分慌亂,他輕咳一聲,認真低語:「陳二公子的眼神古怪,你多注意一些。」
許長安不說話,只似笑非笑看著他。
承志給她看得不自在,下意識解釋:「不是我說他壞話,我的感覺有時候非常準。」
這一點倒也不是撒謊。
「嗯?是嗎?」許長安眉頭微挑,語調略微上揚,「我還以為你是醋了呢。」
承志的臉騰地熱了:「我,我不是……」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