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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傢伙精神頭十足，若不是唐綿見時辰太晚收了筆墨，他能寫到天亮去。 只是，小傢伙過於興奮，躺上床也睡不著，又纏著唐綿講故事。 唐綿講著講著倒是把自己給講睡著了，小傢伙什麼時候睡的她完全不知道。 當她睜開眼時，就看見壯壯趴在床上，一雙小腳向上彎起晃啊晃，一雙小手撐著下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她。 “娘，您醒了！”壯壯眼睛一亮，欣喜地喊道。 初醒的唐綿還有些倦怠，懶懶地笑笑，“兒子，早！” “孃親，早！”壯壯露出半口牙，笑著應聲。 “娘，您今天進山採藥嗎？” 唐綿微微搖頭，“這兩天娘都要在家曬稻子，不進山。” 壯壯心中一喜，“娘，那你教我背書，寫字吧！” “好啊！”唐綿一口應下，起身。 壯壯高興得眼睛眯成一條縫，隨著唐綿起身下床。 這會兒已經辰時，李氏已經做好早飯。 唐綿轉了一圈沒看到她人，便猜想她是去了曬壩，換爹回來歇歇。 想法剛落下，唐綿就聽到大門處傳來動靜。 “爹，您回來了。”唐綿喊道，“小爐子上有熱水，您洗洗休息會兒吧！” 要守著稻子，晚上不敢睡死，肯定沒睡好。 陸正有些疲憊地點點頭，提著桶舀水洗澡。 唐綿則是打水給自己和壯壯洗臉。 然後將鍋裡的稀飯舀了三碗出來，備好鹹菜。 小傢伙的雞蛋，娘之前就煮好了。 陸正洗好澡出來，唐綿便招呼他，“爹，先吃飯吧，吃了飯再去睡會兒。” 曬稻子時間還早，得等到太陽將壩子曬燙後再鋪開。 陸正點點頭，“好。” 將水倒掉，放好木桶，陸正便走進灶房坐下吃飯。 稀飯吃起來快，陸正幾下吃完便放下筷子，“我先去歇會兒。” 唐綿應了一聲好，陸正起身回屋。 “壯壯，乖乖吃。”唐綿夾了一點鹹菜放進壯壯碗中說。 “好。”小傢伙聲音又奶又脆，唐綿聽著心情很好。 兩人吃好飯，唐綿讓壯壯自己玩兒，她收拾好灶房，又將全家人換下的衣服用木盆裝好。 “壯壯，娘去河邊洗衣服，你乖乖待在家。” 壯壯聽後，小跑著到唐綿身邊，仰起頭看向她，“娘，我跟你一塊兒去。” 唐綿揚了揚唇，“好，走吧。” “嗯。” 清源村有一條河，村子裡的人通常都去那兒洗衣服。 唐綿也不例外。 和壯壯踏出門檻，唐綿放下木盆，回身關好大門離開。 為了照顧壯壯的腳程，唐綿特意放慢了速度。 唐綿去的地方不遠，按照壯壯的腳程也就半刻鐘。 她到河邊的時候，已經有三個人在那兒洗衣服了。 “綿娘和壯壯來了，好多天沒見你出來洗衣服了。”一個身穿粗麻布衣，看起來比唐綿年長些的婦人說道。 唐綿笑笑，“前段時間我事情多了些，都是我娘在洗衣服。” “你可真是好福氣，遇到個好婆婆！”另一個跟唐綿年紀差不多的婦人，酸溜溜地說了一句。 “我說花兒，這話要是讓你婆婆知道，有你好果子吃。”旁邊另一個年長婦人笑著搖搖頭說。 花兒撇撇嘴，不敢吱聲了，看起來很怕她婆婆。 “石奶奶，劉伯母，趙嬸嬸，你們好。”壯壯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來。 唐綿低頭看向小傢伙，她發現壯壯在看到外人的時候，笑容特別甜，聲音特別奶，模樣特別乖巧。 “壯壯啊，今天你要幫你娘洗衣服啊！”被壯壯稱為劉伯母的人說。 小傢伙咧嘴一笑，“不是的，劉伯母，我是來陪著孃親的。” 說完情緒又有些低落，方才還甜甜的笑容被傷心所替代，“我現在身體不好，不能做這些事，想幫孃親卻幫不上忙。” 洗衣服的三人聽後神情一頓，既然覺得小傢伙可憐，有些心疼。 沒想到，下一刻小傢伙又揚起笑臉，說：“不過，跟著孃親出來洗衣服，就可以遇到奶奶，伯母，嬸嬸了啊！壯壯好幾天沒看到你們，都想你們了。” 唐綿微微抽動嘴角，胡說八道！ 可是，其他人不這麼想，她們聽著心裡高興啊！ “哎喲！壯壯真乖！” “快過來石奶奶這裡，這邊有塊石頭可以坐著。” 壯壯樂呵呵一笑，“好的，石奶奶。” 說完又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