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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妱的話猶如片片銳利的葉子,狠狠劃過他心間。
她抬手推開他無力的手,便直向外走去了。
孟妱走出門去,便問玉翠道:「可派讓人去京兆府擊鼓告狀了?」
玉翠連連點頭,但她終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郡主既懷疑是李姑娘,為何不自去擊鼓,再帶人去抓她呢?」
「若我親自去擊鼓,又帶人去萬隆酒樓抓她,眾人也只會以為我是為了替哥哥開脫,才算計了這一場。」孟妱淡淡的說著,即便京兆府真肯隨她一同來抓人,屆時她再交出那些證物,京兆府未必會信。
而如今京城中風聲依然緊著,若有人前去擊鼓狀告李縈,京兆府定會跟著去一趟,即便無事也會將李縈帶入京兆府盤問一番。
而她只需在李縈被抓進去後,作一個後知訊息的人,再拿著證物往京兆府裡去。
孟妱行至萬隆酒樓門前時,京兆府的人也正剛剛到了,她眼見著官兵將李縈帶了出來,她身後還跟著幾個士兵。
抬著一具屍體。
她的視線在李縈周身掃了幾眼,卻未瞧見柳湘的蹤影,不得不又將視線挪在了李縈身後的那具屍首上。
孟妱不禁將一旁的玉翠緊緊扶住,良久,她才出聲道:「我們跟著往京兆府去一趟。」
還未等玉翠安排的人前去往京兆府擊鼓,便有酒樓的人聽見動靜後前去報了案。
李縈是以殺人罪而入京兆府獄的。
當孟妱領著丫鬟走入那濕冷的牢房時,李縈正坐在一處,似乎是在等著她一般。
「果真是你做的,」孟妱還未開口,李縈唇角淺淺透著笑意先說道,「三年前,你便將他引至我身邊,如今,又來此一招,現下,我再無翻身之日,你可滿意了?」
孟妱不曾想到,她還未開口,李縈先質問了一句,她不禁問道:「你這是何意?」
話罷,孟妱這才想起,三年前李縈會與柳湘相識,便是因她無意間救了柳湘一命,奈何他以救命之恩要報答為由而日日糾纏於她。從前只要她遇到了難事,便會去找李縈傾訴。
她只記得後來一日,李縈笑著告訴她:「那個事兒,我已替你解決了。」
孟妱心內頓了一瞬,緩緩開口道:「你那時……便已同他在一處了?」
「閉嘴,不要再提他。」李縈幾乎用惡狠狠的眼神盯著她。
李縈的反應,愈加證實了她的猜測,「三年前,你不是被擄走了,是同他私奔了,是嗎?」
所以,李縈才會將她打扮成她的模樣,是為了讓她替她避開李府的人,好逃出去。
「我說了,不許再提他。」李縈貝齒緊咬著一字一句的說道,饒是她已親手殺了那個人,可那些他在她心中留下的痕跡卻是如何也無法湮滅的。
他是她一生的噩夢。
私奔,這兩個字對於京城中的世家貴胄來說,是多麼嚴重可怕的字眼,她即便選擇與那人一同遠走,都終究舍不下她自小守到大的規矩與名節。
「可若是你認定那一切都是我所為,為何不直接殺了我?卻要害李嬤嬤與哥哥?」孟妱不禁高聲問道,李嬤嬤曾經對李縈也是好的,哥哥更不必說,即便知她被人擄走,杳無音信,可直至現在,哥哥卻還是一心記掛著她。
李縈嗤笑了一聲,「你還是這般愚蠢,死是多麼容易的事?我怎能讓你如此輕易的死了,你該眼睜睜的瞧著那些你所在意之人,一個個都離你遠去。」
「唯有這般,我心內才能暢快些。」
「你很想救孟珒麼?可我也告訴你,即便你將我抓來了,也救不出孟珒,想必你是拿到了那封信才將我算計來此的。這又有何用?殺陳軒明的人並不是我,我只是助了一把力罷了。你若是尋不出那真兇,